君子,范质话说得很开,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听其言,魏仁溥平静地笑道:“范相,陛下素来刚强,他下定决心的事情,哪里是劝得住?蜀中善后之事,陛下显然筹思许久,利弊得失想来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乃有此议。再者,蜀中积弊,公难道不知吗,如能趁势刷新,对川蜀百姓,对大汉的统治,也是有利处的!”
范质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只怕操之过急,恐蜀中生乱啊!”
“有些事,就需要操之过急!蜀中的情况,也只有陛下,能强势革之!”李谷开口了:“陛下针对的,终究只是少数人,大军在彼,再争取得军心、民心以及中下职吏,可以免祸!”
“再者!”顿了下,李谷说道:“范相难道没有注意到,陛下所指安蜀几条,并没有直接言及此事吗?”
“李公的意思是?”范质反应过来了,眉头紧锁。
李谷说道:“军队做起事来,更加干脆,果断,也容易落实!”
脸色微变,范质当即道:“如军队为乱,则祸必甚矣!而况,此有违大汉今制!”
李谷说:“川蜀还不算彻底平定,事急从权!”
“陛下难道忘记前代的教训了吗?”范质却不认可这说法:“不!我一定要再谏陛下,三思而行!”
言罢,看了魏仁溥与李谷二人一眼,便离席而去。
望着其匆匆而去的背影,李谷不由叹道:“范相还是刚直如斯啊!”
“知其难为而力为之!”魏仁溥也悠悠而叹,不知在说宰相,还是在说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