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了,安享富贵,令人生羡啊!”看着侯章,王晏道。
侯章笑得脸上肥肉直抖,摸着便便大腹,道:“富贵不敢谈,身上赘肉却是生了不少!”
“还是王兄,风采依旧啊!”侯章感慨道。
“此番王公留守西京,我等闻之,皆为之喜,特来相贺!”薛怀让与王晏不相熟,要客气些。
闻言,王晏叹道:“年逾花甲之老朽,本该归养,以待就木,幸赖陛下看重,以洛阳相托,重任在肩,如负千钧,生恐辜负陛下信任,而伤洛阳士民安康啊!”
“王兄过谦了,以你这才干,洛阳虽大,定可安治!”侯章道。
打量了侯章两眼,一直矜持着的王晏终于主动问道:“侯兄这些年如何,观你衣着气度,可知富甲一方啊!”
侯章连连摆手:“洛阳豪贵巨富,何其多也!论买卖交易,可比不过那些商贾,我虽置办了些产业,聊以养家糊口罢了!”
“侯兄此言,才叫过谦!”王晏哈哈一笑,说着,招呼着二人喝茶。
侯章却道:“茶水寡淡,有何可饮,能否从府上讨杯酒吃?”
“有何不可!”王晏眉头一挑,手一挥,吩咐着:“来人,备酒宴!”
没有等太久,席案设好,酒酿食材摆上,几名家妓侍候在旁,烤肉斟酒,气氛也更加和谐了。互相敬了几杯,侯章不由感慨着:“当初在陕州,我三人杀辽将,举义旗,酒同吃,肉同食,那段日子,如今仍旧历历在目啊!”
大抵老来多情,听其言,王晏有所触动,面带微笑,主动敬了一杯。
该是气氛差不多了,薛怀让招呼了下,起身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木椟,亲手交给王晏。
见状,王晏眉头顿时一凝:“这是何意?”
喝了点酒,薛怀让大大咧咧的,笑道:“听闻王公老当益壮,新纳一妾,在下未及恭贺,这对玉饰,权当贺礼,还望笑纳!”
打开木盒,果然看见,一对色泽晶莹的龙凤玉佩,雕饰间带有几道灵动的黄纹,显然是极品。
没错,别看王晏快六十五了,犹提得枪,上得马,驰骋榻上。在奉命来洛阳之前,才又娶了一房小妾,还是来自江南的歌姬。
不过,此时听薛怀让这么说,拿此事送礼,王晏心中反而不愉,脸上有些挂不住。矜持一笑,淡淡道:“这番美意,老夫心领了,不过我初到洛阳,此礼实不敢受!”
被王晏拒绝,薛怀让顿时不乐意了,脸上的笑意凝化,一抹怒意自老眼中闪过。本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此时捧着礼盒,更觉尴尬,有种想要将之砸了的冲动。
还是侯章见状,起身上前,将薛怀让安抚了,冲王晏道:“前几日,我新得一马,颇为雄健,今日随行,王兄可有兴趣鉴赏一番?”
听侯章之言,或是给面子,或是真有兴趣,王晏也就顺势应下了。三个人,起身便往府衙的马房而去。
冬日下,马场边,岗哨林立,侯章与薛怀让站在边上,看着王晏策马疾驰的身影。
王晏果然是见猎心喜,见得宝马良驹,就有些兴奋,套上马具,换上劲服,借着酒兴,就在场中跑了起来。
十几圈后,下马落地,老脸上仍旧带着兴奋之色。侯章迎了上去,问:“如何?”
“好马啊!”王晏爱怜地抚着马鬃,感慨道。
“宝马赠英雄,王公乃当世豪杰,不若纳之?”侯章说。
事实上,侯章提出鉴马,王晏就明白其意,此时听他说出,看着这一身纯色的雪驹,眼中闪过些许意动之色。
但是,犹疑之后,还是叹道:“我不敢称英雄,如今更无用武之地,如此良驹,当驰骋于疆场,方能发挥其效用,一展风采。留在我这里,却是可惜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