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座众人,赶忙举杯相应。
一杯酒下肚,宴上的气氛更加融洽了,刘皇帝呢则把目光放在刘昉、刘旻俩兄弟身上,道:“你们兄弟俩,先去坤宁殿,皇后、贤妃与大嫂,正等着你们去问安,她们代朕招待你们!”
听此吩咐,刘昉、刘旻二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起身拜道:“是!”
言罢,又朝太子、赵普以及诸将一礼,这才告辞出殿。待二人离殿,刘皇帝这才看着王彦升以及杨业,说道:“朕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此番从征,多累二卿照顾,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啊!为君为父,朕都心中感激,谨以此杯,略表谢意!”
刘皇帝此时架子端得很低,见状,王、杨二人,赶忙举杯相和。饮罢落杯,杨业这才说道:“陛下言重了,两位殿下都是天纵将才,统兵作战,禀赋奇佳。远征作战,非但不是麻烦,反而臂助颇多,屡立功勋,远征军中,也少有人及!”
“重贵说得是!”王彦升也来附和,脸上赞赏之情溢于言表:“不是老臣恭维,似两位殿下这等天潢贵胄,跟着我们去涉险,却毫无畏惧,不辞劳苦,殊为难得。
不瞒陛下,我等远征作战,其中身处绝境,几近覆亡,并非一次,但两位殿下却以身作则,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凝我军心、坚定信念,我等方能坚持到最后!”
“没曾想这俩小子,还有如此功能!”刘皇帝嘴角咧开笑意,虽然对于远征军的情况,早就了解熟悉了,但听王、杨二将这当面夸赞,这心情仍旧异常愉悦:“能得到二卿的认可,也算他们的福分!”
“臣等绝非虚夸之辞!”杨业顿时道:“且不提漠北作战的功绩,自西撤至金山地区后,军中许多事务,都是交由赵公殿下处置,而殿下也处置得体妥善,少有疏漏,尽显驭军之能,这是有口皆碑的!”
“那也有赖二卿的弼助!”刘皇帝扬扬手。
看着杨业这名心腹爱将,刘皇帝轻笑道:“重贵,二十五年前,朕就同你说过,你乃是当世将帅之英,二十五年后,你已是大汉首屈一指的柱国干城了,朕十分欣慰了!”
刘皇帝这话,显然是在捧杨业,对此,杨业却觉深重,他资历虽深,功勋虽隆,但首屈一指一词,他自认还是嘉奖过重了。
但是,皇帝如此抬举他,杨业也不好直拂其言,只是起身,表情郑重道:“若非陛下赏识之能,信重提拔,臣也无今日!大汉名将迭出,不缺一个杨业,但若无陛下,也无臣等建功立业之机!”
“你呀!还是这般谦怀!”杨业对刘皇帝的忠诚与敬重,刘皇帝自然是很有感触的,态度也从来都是这般亲和。
目光一转,落在宴上与这些功勋老将有些格格不入的杨延昭身上,温和地道:“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父子,此番一同上阵,饱经生死,为大汉鞠躬尽瘁,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元显的表现,朕也有所耳闻,杨家后继有人啊!”
杨延昭对刘皇帝,不能说熟悉,但绝对不陌生,过去也曾不止一次听刘皇帝勉励,但如此随和的褒奖,还是头一次。
因此,赶忙起身,一揖到底,道:“陛下过誉,臣不敢当!”
见其态度,刘皇帝心中喜欢,哈哈笑道:“不必如此,年轻人还是该有些气盛,朕知你家教甚严,也别失了锐气!”
“多谢陛下教诲!”杨延昭态度依旧,自然不会因为刘皇帝一两句场面话,就真的飞扬起来。
点了点头,刘皇帝又瞧向杨业:“重贵,元显得得有二十岁了吧!”
杨业微愣,迅速应道:“回陛下,二十又一了!”
“年纪也不小了,还未成亲吧!”刘皇帝道。
杨业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年,一直随臣在军中历练辗转,倒也未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