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都虞侯放心!小的在外徘徊数个时辰,选在此时求见,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来人答道,迅速地掏出一封信,呈上:“使君有信交与都虞侯!”
快速拆阅,赵匡表情只是稍微凝重了些,道:“现在晋阳那边,不安稳吧!”
“小的只负责送信!”来人答。
闻答,赵匡看了眼这武德司的差使,一张寻常脸,麻木没有表情,微讶。淡淡一笑,吩咐着:“你就待在营中,明日随军,开赴晋阳!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李少游的信中,只是将晋阳的形势简单说了一遍,并催促他到晋阳选拔兵士。
“晋阳驻军上万,纵是龙潭虎穴,我也得闯他一闯了!”赵匡喃喃道,思虑到周边的牙兵,又不禁道:“这虎牙屯于卧榻之侧,真欲拔之啊!”
赵匡是于第二日傍晚,抵达晋阳城的,比起轻车简行的宰相范质,要晚上不少。得知赵匡到来,刘崇派了一名属吏,前来迎接。
“下官卫融,得知赵都虞侯至晋阳,奉大王之命前来迎接!时下,大王正于王府设宴,款待范相公,特邀都虞侯入席!”
“另外,城外已备好了营房,供随行禁军入驻!”
赵匡闻言,眉头一凝,指着晋阳城,盯着那卫融,刻意做出一副跋扈状道:“本将等都是禁军将士,天子亲军,怎么,到了晋阳,连城都不得入?”
“这!”卫融一副软弱状,拱手道:“大王有命,恐军丁入城扰民,还请见谅,都虞侯可带十名部曲进程赴宴!”
这个时候,那牙将李鋋策马过来,趾高气扬地,看着赵匡:“赵虞侯还请放心,城外营房,可不简陋,不会慢待禁军弟兄的!”
瞥了其一眼,赵匡这才道:“如此,先本将交待一番!”
策马至韩令坤身旁,赵匡大声道:“韩都尉,你带人随职吏前往城外营房,不得生事!”
说着,压低声音,快速吩咐着:“我先进城,探探情况,记住,稳居营房,无我将令,不得妄动!”
王府大堂,其宴正酣,酒已过半,案有狼藉,刘崇看起来很高兴,范质坐在下首,不动如山,对于歌舞,目不斜视,只在刘崇邀饮之时,举杯应一应,显得格外矜持。
赵匡被引入堂,刘崇对他似乎格外感兴趣,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方才道:“你就是赵匡?”
“启禀大王,正是末将!”赵匡面色如常,应道。
“听说你被天子誉为将帅之才,南征之中,屡立战功,而今看来,果然英武不凡,年轻有为啊!”刘崇笑道。
“承蒙大王夸奖,末将愧不敢当!”赵匡说。
“来人,设座奉碗筷!”刘崇伸手示意:“请坐!”
“谢大王!”赵匡宠辱不惊。
不过还是先朝范质行了个礼,两个人对了个眼神,落座之前,赵匡悄然地观察了一番在座之人神色,能够明显得感觉道,河东下属职吏,神情间,多有不自然。
刘崇兴致高昂,侧身,满脸酒意红光,冲赵匡道:“孤听闻,你曾在涡口,以两千兵破唐军上万。又在高邮,以四千卒破唐军三万。皆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就是不知,五百禁军,在赵将军手中,能破多少敌军?”
刘崇此言落,在场之人,大多都变了脸色,范质则眉头紧锁。
迎着刘崇的目光,赵匡平静地应道:“行军作战,岂以兵力多寡论胜负,还需上观天时,下察地利,因势而行,还需看敌情如何,军心如何,战力如何”
“说得好!”刘崇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赵将军一路北来,过我河东州县,也当见识过河东兵马。若以之为对手,五百禁军,可敌多少?”
闻此言,赵匡身体稍微顿了一下,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