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趁早滚蛋。
但是我得赌啊,我得让我爸回来啊,我得为他拼一次。
我说“就是觉得……可惜,如果按照我说的切,一定涨。”
那个女人看着我,眼神像是毒蛇一样,总是能看的人心发慌。
他伸出手,跟我说“行里人都叫我凌姐,凌迟处死的凌,我不管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告诉你,赌桌上的规矩,输不起,剁掉手指头抵债,你来惹我,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说怎么切,赢了,我交你这个朋友,输了,你交你一根手指头。”
她的话阴狠而毒辣,我早就知道他不好惹,但是我必须得惹她,我得把我爸接回来。
我看着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的手指是完整的,他们都能被切掉几个手指,我切了一个又算什么呢?
我咬着牙,我说“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凌姐说“讲。”
我舔着嘴唇,我说“我要入股。”
她点头,问我“这块石头5万拿下的,你入几股?”
我拿出来2000块钱。
我说“2000……”
她听到这个数字愣住了,所有人也都看着我,那种脸色,像是觉得我故意来找茬似的。
凌姐露出一丝毒蛇般的微笑。
她说“2000?我真的很久没听过千这个单位的数字了,你让我觉得很新鲜,但愿,你不是来玩我的,要不然,我觉得有的玩了。”
她说着就把石头塞进我手里,他边上的几个混混有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木愣愣的朝着切割机走过去,切石头的师父看我的表情,很同情。
我看着石头,神仙难断寸玉,我虽然知道一些经验技巧,可是,都是纸上谈兵,我从来没赌过。
我爸没了,如果我的手指在被切掉一根,我真的不知道我妈会不会崩溃。
我嘴唇哆嗦,我真的很想哭一场,像是小时候那样,我哭一场就有人来抱我。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但是我又明白一件事。
抱我的那个人走了,现在就算哭,也没有人抱我了,我只能自己坚强的爬起来了。
我把石头交给切石头的师父。
我拿着木工笔在料子上画线,我说“切蟒。”
切石头的石头听到这两个字,立马看了我一眼。
他说“行家啊。”
我双手合十,我说“拜托,我急着用钱,拜托。”
切石头的师父摇了摇头,说“急不赌钱,穷不搏命,年轻人,如果想要赌石救急的话,我劝你好自为之。”
我点了点头,我走投无路了,这里都是垃圾料子,我赌不赢的,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捡漏的机会,我一定得捡。
那怕捡的满手都是血,我都要把他捡起来。
切石头的师父将石头固定在切割机上。
我站在边上看,那位凌姐就像是毒蛇一样盯着我,似乎觉得我在挑衅他。
我前面面对着这块石头,后面面对着一条毒蛇,我真的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
那块石头,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下去。
“嗡……”
切割机转动了,切割石头的声音,在我心底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地震似的。
震的我头皮发麻。
我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着。
我希望能赢。
我希望我能把我爸从冰冷的停尸房里带回家,即便我们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完完整整的。
他丢掉的温度,我们给他。
不知不觉,我已经口干舌燥,强烈的期待感,让我汗流浃背。
水分的大量流失加上吵杂的环境,让我整个人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