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太后的六十岁寿辰,也是举国同庆的天寿节。
普天同庆的大喜之日,宫里大摆宴席,满朝文武加上后宫妃嫔前来同庆,场面好不热闹,比过年都热闹。
宴席间,歌舞升平,太后坐在凤椅上春风满面,笑的愉悦,正与坐在身边的皇后笑谈风声的聊着话。
此刻宴席已过半,推杯换盏之下,有人清醒有人微醺,气氛也变得随性起来,好些人起身在大殿行走,寻熟人畅谈欢笑,太后和陛下视而不见,一时间倒是显得很是喧闹杂乱。
江醉瑶坐在座位上,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很甜,也很戒腻。
宴席上的菜肴虽美味,样式多达数十道,好些菜还没来得及尝,就被宫女们换了下去,拿新的上来。
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奢华的一切,便知这场天寿节,定是十分耗费银两的。
官家宴席,众人推杯换盏的谈笑之中,说的都是官场的敷衍的话,此时平日里谁最有权势,谁最有体面,身边都是簇拥着好些巴结拍马的人。
往日这般场景,韶江身旁总是不缺人的,可今日,却显得十分冷清。
因为自太后那场责罚以后,众人便知韶江得罪了太后,今日又是太后的寿辰,谁敢与他多说话,生怕惹太后不高兴。
江醉瑶看着韶江和蒋氏,二人曾被打肿的脸已痊愈,但蒋氏的脖颈之处还有些微微肿着,虽不打眼,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件事燃起了不小的风波,嘈杂的大殿之中,偶尔还能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然后目光古怪的看着她,几个人凑到一起说着闲言碎语。
江醉瑶也不在乎,她从来不曾在意过旁人的流言蜚语,任凭她们如何说,她倒是悠哉的坐在那里,目光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江凝瑶,毕竟待会儿会有一出好戏要看的。
就在这时,离开了片刻的惜纭回来了,贴进江醉瑶的耳畔道“主子,秦公子说一切准备就绪。”
江醉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的秦南弦,他正举着酒杯和一个不认识的官员聊话,江醉瑶收回目光,问了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惜纭谨慎道“秦公子说让您放心去做,他部署了近一个月,绝对是稳妥的。”
江醉瑶自然信得过秦南弦,抬眼看了一眼江凝瑶,如今怀着的月份大了,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是圆润,她如今可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妃子,巴结她的人也不少,那得意的样子很是享受,倒是让江醉瑶有些不满。
就在这时,坐在台上的太后发现了江醉瑶异样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便看到了满面得意的江凝瑶,正高兴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那样子可真是个春风得意。
太后不悦冷凝一笑,以为江醉瑶是看江凝瑶如今得势而不满,与身边的崔公公说了几句话,崔公公上前大声喊道“都静静,太后有话要说!”
吵嚷的大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皆瞧向太后。
太后提唇一笑,瞧着身边的皇帝道“皇帝,北辄疫病之事闹了这么久,可解决了?”
众人不知太后为何忽然提及此事,都好奇的看着。
皇帝回道“母后放心,北辄疫病之事大有进展,朕昨日还询问过北辄官员,他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便可消退疫症。”
“好!很好!”,太后大声的说着,脸上满是兴奋和喜悦,随即立马瞧向殿下的江醉瑶,笑道“北辄疫病闹了这么久,令朝廷难安,如今得以解决,皇帝你说,是谁的功劳?”
皇帝顺着太后的目光一瞧,看到了江醉瑶,他立马就知道太后的意思,今日又是太后的寿辰,皇帝自然要顾全太后的心思,便道“当然是韶家大少夫人江醉瑶的功劳,若不是她的解药,北辄此时只怕是毁了。”
江醉瑶研制解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