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恒没有回看连音,将连章言的注意力引到连音身上后,他便只管吃自己的晚饭,一副局外人、旁观者的模样。
连章言还在看着连音,面上表情表达的很清楚,想要她说句“公道话”。
连音收回看连恒的视线,转头对连章言说:“别听哥哥的话,他那嘴从来都吐不出象牙。”
连恒这才看了她眼,眼神凉飕飕的。
说废话!他人嘴里怎么能吐得出象牙来!
“不过……”连音还有后话,“请个保姆也好。爸爸你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的,如今我们有了钱,你就享享清福吧。以后让我们来养你。”
连章言面上顿时露出笑意来,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和臭小子就是不一样。同样一个意思的话,可由闺女说出来,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他没再继续看连音,转回头,高兴的扒了两口饭。
扒了饭,连章言又想到身边不会说话的臭小子,抬起头又怼连恒:“非要花钱请个保姆,你怎么不再多花点钱请个贴身保镖呢?出门有跟班的,回家有烧饭的,你就真正是大老爷了。“
连恒对于他爸总爱怼他早就习以为常,根本就不将连章言的话听进耳里去。
可在一旁的连音却愣了下,进而若有所思起来。
连章言歇了歇,又补充说:“哦,保镖、保姆还不够,你还得再招个司机,那才是真正上流人士的标配。”
连恒觉得他爸有些过分了,做儿子的孝顺他,已经不理会他了,怼起来还没完了。
他放下筷子,认真严肃的说:“保镖就不用了,不过司机这个确实值得考虑。我回头就物色人去。”
连章言梗了下,臭小子,这真是他儿子吗?
父子俩在餐桌上不时往来互怼,一餐饭愣是吃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饭后,由于连恒把连章言气着了,最后洗碗的工作就落到了连恒头上,连音可不会好心的替连恒分担。
第二天,连音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因为距离上班的点已经很接近,连音干脆向公司请了一天假。
请完假后,连音换了身便于走动的外出服,又特地穿上双平底鞋,这才出门。
今天她的目的地还是昨天去过的那片村庄。
经过昨晚上连章言的无心之言,以及一晚上的分析和思考后,连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而今天则打算去村庄里看看是不是有可实行性。
连音赶到村庄时,太阳正往正当空升去。
大约是时间点比较特殊,这会儿的村庄里人明显比昨天多了些,老人还是占多数,不过其中也有了中年人的身影。
连音没像昨天那样到处乱窜,直接问正面走来的一位村里人:“大婶,你好。请问你知道常在村附近走动的那位流浪汉吗?”
“流浪汉?”不等连音说完话,被拦住询问的大婶已经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你是说那个疯叫花吧!”
疯叫花……倒是也挺形象的。连音点点头:“是的,就是那位。大婶你知道他的落脚点吗?”
大婶一听连音真是问那个叫花子,大嗓门一开,骂街似的说:“那个死叫花子,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成天疯疯癫癫游魂似的跑来跑去,臭是臭的要死,严重污染俺们村的形象。要不是村里那几户老好人总是给他送吃的,把他招惹的赖在村里不肯走,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情。”而后噼啪啪啦的说起她口中那几户老好人的坏话来。
等说了半晌,感觉过瘾了,大婶才想到问连音:“小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来问那叫花子的事情。”
连音淡定的告诉大婶说:“我是市里的义工,听说村里有这么一个流浪汉,特地过来了解情况的。”
大婶恍然了下,随后连忙说:“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