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陆离的鬼怪世界。阿靖希望能联系到一家杂志社的编辑,让在杂志上连载,她想问问我的看法和意见。有时候她会把刚写好的初稿寄给我看,有时候她会在电话直接跟我讲她那些冒险历奇的故事,讲到重要的情节上,还会故意吓我。
阿靖这些最终还是没有发表在杂志上,不过她并没有放弃。高中的时候,她写的一篇名叫《万小姐的魔法高跟鞋》的短篇终于被一家故事会的杂志编辑看上了,阿靖高兴得不得了,不过在收到这笔稿费之后,她也就再没有创作新的作品了。
我们之后的联系,再没有那段时间的频繁和紧密,渐渐的,电话联系和时间都自由了,人反而却不“自由”了,是为遗憾。
我刚开始意识到自己生病的时间,其实是这么久以来除了刚去英国那会最难的一段时间。想到阿靖,我一度陷入难过自责无法自拔,但是面对母亲,我又愧疚和心疼。
当我在电脑备份的软件里找到靖瑶结婚时我自己拍的照片时,我拿去跟母亲求证,我问母亲什么时候靖瑶结的婚,母亲不愿说,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母亲以为我并不记得生病期间我的反常行为,我也并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决定找医生的事。
那时候我在网上搜索与“tsd”有关的社区论坛,在一个自称是“tsd”综合症患者发布的治疗记录的回帖中找到了he
be
t医生所在医院的信息,我第二天便预约了he
be
t医生的看诊,但是医院服务台的人员告诉我he
be
t医生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辞职了。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也是医生最难的一段日子。
那个时候医生刚离婚,妻子再婚,两个人的女儿又在这个时候生了很严重的心脏病,医疗费和抚养费的重担都压在了医生身上。医生不久之后丢了工作,自己开的诊所又刚刚起步,被同行打压,一度让他以为撑不下去。不过即便是在那种时候,在知道我可能不会接受治疗的意愿之后,他仍然没有尝试去动摇我的决定。
医生说过,是去克服tsd这类相似的心理疾病,还是接受它的存在,同它共生,两种方式都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既然如此,别人怎么干涉怎么看,也就不重要了。不过后来他偶尔也会跟我开玩笑,说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我正好出现,或许他的诊所早就关门大吉了。
有一次不是在医生的诊所,而是在外面和医生一块吃饭聊天,敞开心扉的说了很多。
医生谈到“其实那次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参加gi
a的婚礼,老实说到了那我已经快要打退堂鼓了,要不是被你蹭了车,我也可能不会进去吧。”
“没想到是这样。”我说,“那时候真猜不到,gi
a的前夫是你。”
医生说“你恐怕也猜不到,在那之前我还见过你。”
见我疑惑,医生说“在ca
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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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三个人在聊天。”
我说“我想起来了。”
除了婚礼上的那次, 在那之前我领导的未婚妻我只见过一次。
我解释说“那次刚好是下班的时候碰到了,领导他非要请我喝茶。”
医生说“我还记得那家店是她最喜欢的甜品店。gi
a和我结婚前,我们也经常去。”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医生和他的妻子曾经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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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大学才正式在一起。后来医生毕业之后来了温哥华读研,gi
a也辞了温尼伯的工作,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一起过来。在刚来温哥华的那几年里,医生说他和gi
a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