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正色答道：“虽无确凿证据，但必然和周氏脱不了干系。”

毒药是一点一点下的，府外的人很难办到，除了周氏不做他想，至于周氏是不是主谋，有待商榷。

楚铮也是这般猜测的，不过眼下还不是追究谁是凶手的时候，“飞羽目前在何处？”

“飞羽一直跟在小姐身边。”流光答道。

霍思锦行事素来小心谨慎，身边又有飞羽保护，想来也是因为无法对霍思锦下手，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给杨氏下毒。

楚铮沉吟片刻后，道：“你还是跟在夫人身边，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她。本宫稍后会再派人来。你熟悉靖北侯府，暂由你部署，人全都布置在暗中，保护阿锦和夫人的安危，还有看住周氏和靖北侯。若是再下药，不必理会。如果是明面上动手，立刻拿下”

至于给杨氏下毒的这笔账，日后再来清算，眼下的关键是保证婚礼的如常进行。

楚铮防备地极严，以至于周氏那边并未察觉，依然日日给杨氏下药，明确在心头期盼着杨氏早日毒发。眼瞧着离婚礼只有两日时间了，杨氏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儿，周氏这才急了。寻了个由头，跑去杨氏房里，意图探个究竟。

杨氏听了丫鬟们的禀告，立刻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已经用药尽可能的压制毒性了，但脸色还是泛白，掩不住的病弱之态。她拿起胭脂，正要涂抹，随后又放下了，药是周氏下的，叫她瞧见她面呈病态也好，最好是让她觉得自己中了毒却不自知。

“去请二夫人进来。”杨氏朝丫鬟吩咐道。

不多时，周氏便走了进来，她看似恭敬地微垂着眼眸，实际上目光一直落在杨氏脸上，仔细地观察着杨氏的脸色。

面色苍白如纸，看着的确身子不大好。

“二夫人说有事求见，是什么事，直说吧。”杨氏语气极淡。

周氏福了福身，然后温声道：“大小姐即将出嫁，嫁的又是太子，侯爷的意思是这嫁妆不能少了，让妾身和夫人商议商议。”

杨氏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早就给锦儿备好了，芳姑姑那边也都一一看过了，也觉得十分合适。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二夫人就不用再费心了。流光，送客。”

周氏这人太精明，杨氏自知不是对手，说多错多，索性直接开口送客。周氏还想说什么，但流光往她面前一站，躬身摆手，“二夫人，请吧。”

周氏看了看流光，又看了看杨氏，倏地淡淡一笑，“看来夫人不领情，那妾身也就不打扰了。”

从杨氏那里出来，周氏心里就泛起了嘀咕，看杨氏那样子，比从前还要虚弱些，应该是中毒了，可是怎么还没有毒发？时间紧迫，若是迟了，等霍思锦成了太子妃，那就无用了。

周氏在房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终命人备车，她要去问问周缙之。

“你确定药已经下了，杨氏也喝了？”周缙之先问道。

周氏连连点头，“我确定，那药我是日日下的，不会有错。我刚去看过杨氏，她气色很不好，说话都中气不足，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药已经快下完了，可她还没死，我这心里没底。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药是一点一点下的，但是时间一长，毒性也就越积越多，杨氏有所察觉也不是没可能。”周缙之轻描淡写地道，“一旦察觉，她肯定会有所防范，后来的毒药就肯定不会再送进杨氏肚子里了。”

“那怎么办？”周氏眉头紧皱，“时间不多了，若杨氏还没死，那霍思锦可就真成太子妃了。缙之，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周缙之轻笑一声，“当然有办法。杨氏只要中了毒，就必死无疑，用再好的药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你只需要在婚礼当天，给杨氏下一点普通的毒药，她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