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中仍然有哥的传说。
张松拍拍屁股从满是泥腥味和阴谋的地道中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却给刘璋、黄权和庞曦等人留下了一脸的愤慨,给成都人民留下了一地鸡毛,也给孟达留下了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使得孟达一下子就成为他们三人中在益州职位最高的人。
鸡毛飞上了天,裨将军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刘璋身前的红人。
翌日午时,刘璋刚刚完成对孟达的表彰,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府衙外跑了进来,一名亲卫神色匆匆的走到大堂上:“启禀主公,北门巡城校尉传来信息,张任将军在铁锁关吃了败仗后将铁锁关丢给王黎,然后迅速的赶回了成都!”
“回到成都了?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人呢,为什么本州到现在都还没有瞧见?”刘璋一懵,朝亲卫厉声喝道。
虽然他早已知晓张任吃了败仗,使得定军山、五丁关和牢固关成为了王黎的疆土,却也没有做好三关一山尽付流水的准备,甚至他还打算让庞曦去替了张任的位置。
可是现在呢,黄权和庞曦还在整兵,校场上也还在上演着鼓舞士气的大戏,亲卫却跑来告诉他三关尽失,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张任已经逃回了成都,你让他如何不怒?
亲卫“趴”的一下跪伏于地,声音开始颤抖:“启禀主公,北城校尉…校尉回报说:张任将军…哦不,是张任,他此刻正和他麾下的…将士们在万福桥边的登甲巷里吃饭,好像…好像还特意点了一道廖排骨和温家水煮鱼!”
“好,好一个张任,果然不愧是本州的好臣子!战败后不思夺回领地暂且不说,径直逃回大本营也可不表,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脸将军务放置一旁先去登甲巷用餐,实在是罪无可赦!”
两日以来积压在刘璋心中的怒火早已像是火山一般随时都可能爆发,此刻哪里还听得张任两个字,猛地从案椅后窜了出来,一把揪住亲卫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大神的喝道。
“你立即带领本州的卫队前往登甲巷,将张任那个鸟人押入大牢,顺便替本州问上一问,三关一山是不是他卖给王黎的,他去登甲巷是不是还想在王黎那厮处登一次甲、做一次官?”
呃,原来去登甲巷便是去王黎那处登甲做官吗?这解释真特么的清新脱俗,我喜欢!
孟达鄙视的看了刘璋一眼,那亲卫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忖逃过一劫,爬起来转身就向外奔去,但他刚走了两步就被门外的一员虎将给撞飞了,半天才爬起来,瞪着一双牛眼向外看去,想看一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主公面前撞他一个大马趴。
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名虎将踏着铿锵的步伐走到堂前,猿臂狼腰,行走间虎虎生威。原来,此人正是后世中人闲扯淡时为刘璋设定的五虎上将之一的黄权黄公衡。
一见到刘璋,黄权便立即跪拜于地:“主公,张任将军并非目中无人心中没有主公,只是他和其帐下的将士们刚刚遭遇大败,又冒雨行了数百里地,此时正是饥肠辘辘人困马乏之时。
他们刚进城便前往五福桥登甲巷用餐,那是因为登甲巷离北门也不过只有些许里地,他们想垫吧垫吧两口罢了,还请主公大人大量,勿与张任这个粗人计较!”
“黄将军,你的意思是说本州气量狭小过于计较是吗?”刘璋冷哼了一声,让黄权心中一个激灵,感觉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为了张任的安危差点将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不过,黄权终究还是历史上的那个黄权,赤胆忠心,临难不惑。
黄权吐了吐胸中的块垒,将刘璋刚才那番话带给他的警示随之吹散,心思一动,上前一步再次谏道:“主公,眼下王黎大军连破数郡,正是我等用兵之计,主公何妨再给张任将军一次机会,容其戴罪立功在战场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