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敢!纵使我陈曹两家不曾有过什么合作,但只要为父还在徐州,量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
这老儿简直就是老当益壮嫉恶如仇,陈登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而且那曹豹亦还远在郯国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陈珪就已经勃然大怒,开始吹胡子瞪眼睛。
陈登心中一暖,继续问道
:“阿翁,既然曹豹不敢对我陈氏心生恶意,那您适才为何会认为孩儿去不得郯国呢?”
“为父不是担心曹豹,而是担心其他人哪!”陈珪轻捋长须摇了摇头看着陈登,“登儿,你仔细想一想,袁公路兵败豫州,生死不知,其麾下数十万将士皆归了纪灵和张燕二人。
纪伏义原本是袁公路帐下头号大将,而张燕却是黑山军百万大军首领。他二人联手统领袁公路的大军,纵然未必相得益彰却也绝对称得上是强强联合,若是两军合一,孙公佑如何匹敌?”
见陈登陷入了沉思,陈珪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徐州田地肥沃物产丰饶,袁军打着复仇的旗号前来下邳,显然是打算占据徐州重新开辟疆土,并顺便报当日刘使君出兵之仇。
那么,既然是开疆辟土,为何今日在这下邳城下只见到纪灵而不见张燕呢?登儿,孙公佑有句话说的不错,纪灵能够突然在此地冒出来,彭城也一定失陷于其手中了。彭城既失,其接壤的下邳和东海还会远吗?”
陈登立时顿悟过来:“阿翁,你的意思是说纪灵和张燕打算在我徐州落地生根,所以他们先从豫州相县突袭了彭城,然后兵分两路径取下邳和东海?”
“孺子可教也,虽然目前为止为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但如果不出意外,此番言论绝对**不离十!”陈珪颔首笑道,复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且为父还觉得曹豹应该已经改旗易帜,投效于张燕麾下了。”
陈登亦点了点头:“曹豹被逐郯国,生财之路活生生的给刘使君和孙公佑二人掐断,他又岂能心甘?如果张燕利用这一点,想必曹豹是不介意改变门楣的!”
“想通了就好,那么我们现在出发吧!”
“去哪儿?”
“当然是径直取道寿春,请刘使君回师下邳了,然后在路上顺便打探一下郯国的具体情况!”
“孩儿遵命!”
“得!得!得!”二人言尽,马鞭轻轻一扬,身后数十骑战马齐齐打了一个喷鼻,一声嘶鸣,直奔下邳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