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趁人不备清除了一个所谓的叛徒而已!”
皇甫灵儿朝马云禄摇了摇头,二人结伴分开中军重新出现在五斗米教众的视线之中。
“你们就是令口中的那什么鬼头大祭酒和理关吧?本将军皇甫灵儿,不过区区一介妇孺,你们若是还敢承认自己是什么汉中男儿圣教豪杰的话,不妨现身与本将军一战!”
清脆嘹亮的声音在道路两侧的密林中回荡。
道路旁的一丛树冠一阵窸窸窣窣的晃动,一道人影疾如飞乌从树冠中跳将出来,飘落地面。
其人高约七尺,戴着一块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一双如霜刃的眼睛,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青布腰带,手提一柄古铜色的连鞘长剑,巍然的站在千军万马之前,仿佛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虽然还不知道此人究竟是奸令口中的哪一位,但是单看此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的身法,就知道此人的武功非比寻常。
皇甫灵儿脸色一凛,双目寒光闪动“一个只敢躲在山中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露出半分真容,就凭你,也想与
本将军动手?何不干脆将你的党羽都悉数叫出来?”
“名震天下的皇甫将军原来也只会逞口舌之利,我等就算现身于此,难道将军还敢与我们单挑搏杀不成?”
一声长啸,三名男儿齐齐落在那人的身后,皆是蒙面大褂青腰带一样的打扮,唯一不同的则是一人手握战斧,一人手执大刀,另一人手中却只有一柄没有了利剑的空鞘。
很显然,就是最后那一人杀了奸令的。
皇甫灵儿朝马云禄挤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声,马云禄藏在身后的左手向一旁的副将悄悄的打了一个手势,二人突然双腿在马腹上一夹,猛地脱离队伍直奔来人。
战马如闪电,女侠似飞燕。
战马刚刚奔驰了不过百十步,二人马缰猛地一勒,口中微微一声轻斥,脚尖在马头上微微一点,平地一跃,一个燕子三抄水,飞絮剑和白蜡枪扬空一闪,人到剑到,人到枪到,两柄利器便朝为首的那名汉子当头劈下。
“你等敢!”
两道声音在汉子身后炸响,两条人影亦如猎豹般从汉子的身后窜了出来,战斧和长刀齐齐一举,挡在皇甫灵儿和马云禄的身前。
皇甫灵儿一声冷笑,脚下一滑躲开战斧,手腕连抖,刷刷刷一连几剑,左右分刺。只见剑花错落,银光飘闪,一只巨大的光罩已将持战斧之人罩在其下。
而马云禄同样一个疾闪,避开持剑人的攻势,运枪如飞,鹰翔阜刺,左挑右戳回环如风,一口气朝那人攻了十数枪之多,在道路中央缭绕起一片青光!
“哼!”
两道闷哼声在光罩里响起,为首之人和空鞘之人心中大急,虽然早就听说过皇甫灵儿和马云禄的威名,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不过只是短短的十几个回合,两位兄弟就因此受了伤?
一时之间,哪里顾得上所谓的江湖道义,脚下微微一动,手中的长剑和剑鞘已与飞絮剑、白蜡枪短兵交接。
皇甫灵儿朝马云禄眨了眨眼,两人同时一个旱地拔葱,从地上腾空而起翻身落在马背之上,随即,一丝讥笑的声音落在四人的耳中“甘熊、甘源,你等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好好抬头看一看眼前的局面吧?”
甘熊一怔,收起手中的古剑,抬头一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凶悍的重甲铁骑。
他们面沉似水,弓箭在弦,一双双眸子阴恻恻的盯着他们,就像是山里的野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