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昂还在山腰,郭嘉亦在路口,太史慈、马超、黄忠和徐晃四人的面前却燃起了滔天的火焰。
四人领着左右两支先锋营刚刚闯入第二道大寨,便听得一阵阵巨石落地的声音,十余桶火油从寨门后的巨石上滚下来撞击在寨中的桌椅、杌凳、柱子以及散落的石块之上,火油顺着撞裂开的缝隙和洞口奔流出来,将整个木寨打造成一片黑乎乎的沼泽。
“嗤!”
“嗤嗤嗤!”
一支火箭从巨石上飞下,上百支火箭跟着从天而降,连绵起伏的弓弦声,密密麻麻的光束暴风骤雨一般落在众人的眼前,落在他们眼前的沼泽地上。
“轰!”
一声巨响,油桶炸裂,火光冲天。
一条条火龙趁势而起,张开它们那的血盆大口,疯狂的扭动着它们的身躯沿着沼泽的边缘在寨中蔓延,凶悍的、肆无忌惮的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撤!”
黄忠和徐晃先后向马超、太史慈低吼了一声,二人拨转马头退出寨门,手中的饮血刀和开山大斧同时猛地一扬,在空中划过两道银光之后狠狠的落在门楣之上,然后再纵马一跃,胯下战马一声长嘶,身躯腾空而起,众人但觉眼前一亮,战马的双蹄已经重重的踏在了门上。
“哐当!”
巨大的声音再次响起,两道寨门轰然倒地,众人身前方圆数米之内尘土飞扬,火势陡然一缓,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老将军?”
“公明?”
太史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朝徐晃望去,心中不由自主的升出一丝感激和疑惑,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们另一侧的左寨中马超也如他一般看着老黄忠。
看着数丈外的大寨中燃起熊熊的火焰,徐晃目露钦佩:“军师让我与黄老将军随行,并非是因为不相信两位将军,而是知道杨昂那狗贼的大寨中暗藏玄机,特让我二人与将军查漏补缺而已。”
太史慈也暗生欢喜,如果不是徐晃谨遵军师将令,洞察到了杨昂的居心叵测先一步让儿郎们撤出大寨的话,至少又有上千的儿郎将要葬身于这火海之中了。“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
虽然太史慈依旧还是这一路大军的主帅,但是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身段。
毕竟,“高顺擅攻、徐晃善守”并不是市井百姓吃饱饭后坐在杌凳上的闲谈,而是徐晃凭着一身的本事在刀山火海中挣下来的威名。善守者亦擅攻,他相信徐晃胸中的沟壑并非他可以比拟,更何况,徐晃此次随行还带着军师的谆谆教导,而军师的计谋更是天下少有世间无双。
徐晃双脚在马鞍上一蹬,双手同时在马背上一拍,如舒张双翼的鹰隼般拔地而起,落在马背上垫着脚向木寨的左右两侧打量了一番,缓缓回到马背上。
“将军,张鲁此人虽然有些不识天高地厚,但他却不像大耳贼那般假仁假义,反而事事以治下的百姓和教民为重,为人处世也颇有几分仁义的味道。
阳平关地处汉中边缘,与南郑还有百十里之地,却也终究是属于他的辖地。以张鲁的性格来看,这把大火并不会蔓延许久,也不会将整个山头都置之于火海的包围之中。”
“你是说杨昂他们早已在木寨的四周布下了防火带?”太史慈为之一振,眼中带着些许希冀。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末将刚刚看了一下这大寨的走势,发现大寨的左侧的灌木丛下有一条百米远近的小道,而灌木丛与小道交界处却有一条山石铸就的天然防火带,我相信那条小道上绝对不会有一丝的火光!”
“好,本将军这就令儿郎们开辟处一条防火带直通小道,我等立即从小道直扑杨昂的大本营!”
红缨枪就地一插,太史慈正准备下令,徐晃却一把拉住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