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佯败而是真败,就不愁王黎他不上钩!”阎圃哈哈一笑,拈了拈颔下的山羊胡,眸子里散发出夺目的光华。
“将军身居险要,可曾听说过熬鹰?我们要将所有的兵力都扑到阵地上与王黎厮杀,一寨一栅一丘一坳都不放过,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出一番和王黎血战的模样,就像是熬鹰那般,与王黎他们搏性命拼意志。
等到我们付出上万条人命,实在拼杀不过才退至最后一道关卡之时,我相信,不管是那鬼才郭奉孝也好,还是凤雏庞士元也罢,又或者是那个冢虎司马仲达,他们哪里还会记得当初他们怀疑过的反客为主之计?”
杨昂心中微凛,再次点了点头,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可是真到那一步的时候,我等帐下的儿郎们同样也精疲力竭损失惨重,我们又如何保证兄弟们还可以继续支撑下去?”
“杨将军尽管放心,此事同样在阎某的筹划之中。”阎圃看着杨昂哈哈一笑,扬身而起,俯瞰着关下滚滚的江水,眸子里透露出不可置疑的自信。
“不然,杨将军以为阎某此次带将主公教中的治头大祭酒和理关来此是为作甚?莫非是因为他们在汉中无所事事,让他们来看一场烟花?”
“可是先生,就算是大祭酒和理关他们如古之朱亥一样力大无穷不怕生死,于这大战之中也不过是泛起几朵浪花而已,难道还能凭借他们几个人改变战局吗?”杨任也目露不解。
阎圃扫了杨任一眼,摇头说道:“杨将军,事情总是会有多面性,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只看一面,还应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如果大祭酒他们真的如朱亥般只是一介莽夫,的确于事无补。
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们的身手如何我并不关心,我用的是他们的身份!在这场战役中,他们的身份才是最为致命的武器,也只有他们的身份才可以完成这一惊世骇俗的壮举。”
“大祭酒和理关都是我五斗米教中的高层人物,在这穷乡僻壤之处,或者他们的教令比我们的军令更加行之有效。先生,你是说让他们留在此地号令百姓?”经过一番解释杨任骤然明白过来,脸上涌起激动之色。
阎圃点了点头,微微一叹:“战争是天下之争,也是百姓之争,终究还是要走到百姓中去!”
原来如此!
杨昂猛地在案桌上一砸,然后退开两步拜在案桌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一见方知先生乃是留侯一般的人物也,杨某不才,愿将阳平关主帅大印托于先生,为先生帐下一士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