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继续着他的劝谏大业。
王黎淡淡一笑,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说道:“陈留郡王终究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单单只是派出一名大将,岂不是落下口实,让陛下质疑本将军别有用心,不将皇室放在眼中?
更何况,那日管幼安与你说过的话莫非你也忘记了?郡王乃是真正的聪敏之士,岂会做那以卵击石之事?放心吧,此行即无惊也无险,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再说,以本将军的身手以及你太史慈、张儁乂和高伯循的扶持这天下都大可去的,你又何须担心郡王麾下会选择一条十死无生的道路对我们不利呢?”
看着郭酒鬼在一旁挤眉弄眼,太史慈讪讪的摸了摸头,哑然无语。
就在这时,陈留郡王的行在大门吱的一声缓缓大开,陈留郡王和管宁、陈宫、袁尚、伏完以及董承等人从行在中走了出来,百十名执金吾手执长戟,舆服导从,踏着军步匆匆越过众人,分列在过道的两旁。
“臣王黎拜见郡王殿下!”
“臣等拜见郡王殿下!”
王黎远远的迎上前去,朝陈留郡王唱了一个喏躬身下拜,郭嘉和太史慈等人也急忙跟在王黎的身后。声音齐整直达半空。虽然王黎一行不过五十余人,其威势也将执金吾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陈留郡王眼神复杂的看着王黎,思绪杂乱无章,一时间竟然忘了让王黎起身。
这就是当年将他从关中赶至中原,又将他从中原驱逐到辽东的王黎,这就是一心想将他从皇位上掀下来的王黎,这也是他恨之入骨、心心念念都想除之而后快,甚至因此而下诏愿意划江而治的王黎!
“咳咳!”
管宁的轻咳,让陈留郡王猛然惊醒,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笑起来犹如邻家大哥哥的年轻人虽然比他仅仅只大了几岁,却绝非他可以随意拿捏和轻慢的。
远的不说,就说他身旁这些虎狼之士,哪一个不是沾满了鲜血的屠夫?哪一个又是慈悲为怀一心吃素的善人?
陈留郡王急忙快步走到王黎身边,亲手扶起王黎说道:“王将军请起,本王已经恭贺多时,还请王将军与诸位一起随本王前往行在一叙!”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王爷有令,末将惟命是从!”王黎起身抱了抱拳,恭敬的托着陈留郡王的胳膊,领着两方人马沿着执金吾布置的大道向行在内走去。
大门缓缓关闭,半日之后再重新打开。
与之一起出来的除了陈留郡王和王黎两方人员之外,还有一道令天下人震惊的旨意。
“诏曰:朕在位十余载,遭天下荡覆,奸臣蒙蔽,从雒阳至关中,再由关中赴中原,后定于白山黑水之间。幸赖祖宗之灵佑先帝之遗惠,危而复存。
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朕在位期间屡犯大错,已不堪为君,不堪为天下之表率。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无穷。
朕追思尧舜,决议远离朝堂,遁于山水之间,汉之疆域则永托吾兄,惟望天下臣民共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