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将军,末将明白了,此战不为攻城,只为攻心!”高校尉猛地在脑袋上一拍,飞马赶上太史慈,“杀鸡焉用牛刀,将军,对付一个区区的袁尚何须让你动手?末将不才,愿率儿郎们给袁尚一个当头棒喝,还请将军同意!”
“真的明白了?”
太史慈淡淡的瞥了高校尉一眼,心里却是长笑不已:小样,本将军在主公和军师那里学到的东西可多了,随便拿出来一手还不分分钟震死你们?
高校尉点了点头:“此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扬威。老百姓和原辽东军也是在重压之下迫不得已才帮助袁尚和陈留郡王守城的,只要让他们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他们自然便会衡量是否应该继续为虎作伥!”
“虽然老百姓们只是被迫行事还算不得为虎作伥,不过意思倒也是那个意思。那本将军就将这次攻城重任就交给你了,切莫令本将军失望!”太史慈颔了颔首,朝掌旗兵示意了一下,大军缓缓的停下冲锋之势如山一样巍然的矗立在离城门三五百步的距离。
“诺!”
高校尉郑重其事的向太史慈抱了抱拳,接过了掌旗兵手中的令旗猛地一挥,面向众军就是一阵厉喝。
“陈留郡王身为皇室血脉却不顾黎民百姓生死祸乱江山,袁尚小儿本是世家子弟结果叛出中原与塞外异族狼狈为奸,主公有令誓杀二人余皆不问。兄弟们,此二贼如今就在这城头上,本校尉代将军问你们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办?”
“活捉二贼,生啖其肉!”
“活捉二贼,生啖其肉!”
三千兵马齐声怒喝,声音直透云霄。
高校尉冷冷的盯着众人:“光说不练假把式,既然你们声称要生擒二贼,那本校尉就给你们一个证明的机会,弓骑兵出列,让城头上的软脚蟹们看一看你们的本事!”
这小子不错,居然现学现卖用起来攻心计!
太史慈捋了捋颔下胡须,便听得阵中一声鼓响,身后的一千兵马如乌云一般驰骋出阵直奔城下一箭之地,一张张硬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他们的手中。
长弓在手,天下我有!铁骑如风一样刮过城门,城下骤然腾起一片尘沙抽打在城门上嗤嗤声响,恍若辽东三五月时卷起的沙尘暴,又似长白山上深冬时的暴雪。
虽然太史慈和其余两千兵马尚未动身,虽然来到城下的也只有一千余骑兵,但是那雄浑的气势已直逼万骑,带给城头上的震撼却绝对不容小觑。
不管是原公孙度麾下的原辽东军马,还是刚从城外郊野凑起来的草头兵,俱皆惊慌失措,手中的兵器被捏的咔咔直响,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袁尚、陈宫以及还未离开的陈留郡王瞬间就变了颜色,他们没有想到区区一年王黎的士兵已经强悍至斯,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众人就已经差点乱了阵脚。
“放箭!”
不等他们回神,弓骑兵的首领已然开口,同时他手中的长弓猛地一松,利箭破空而出越过众人的头顶,像闪电一样插在城头上那座箭楼上。
紧接着,狂风骤起,乌云密布。弓骑兵们纷纷将手一张,千余支利箭紧随其后,一阵“夺夺夺”的声音过后,箭楼上便已找不到多少空隙。
“我的头还在吗?”
“呜呜呜,我要回家吃饭!”
“张三你咬我一口,我刚才是在做梦吗?我身上居然没有一个伤口!”
利箭刮起的狂风吹乱了城头上众人的秀发,好像也在嫉妒他们的美。惊涛过后,众人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一处伤痕,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掉一根,一个个从惊魂中走出来,兴奋的抱起身旁的袍泽也不管是否认识便张口大叫。
然而,城下的弓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