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只要我等不说,昌黎城下的众人又如何得知?
而且,临渝关一战至始至终都只是公孙康一人指挥,我等并未参与,这天下人又以何说口?若要真论起来,我们也不过只是一个救援不力罢了,哪里还能够将这一仗的罪名安到我们的头上?”
“可是诸位兄弟皆已乏力,旗下军心不振,明眼人一看就能揣摩出几分玄机来,我等又当如何?”吕布接着问道。
刘豹拍了拍胸脯,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孩儿们从下午狂奔数百里来到临渝关下,本就人困马乏,一时之间难免有些疲态,只要让兄弟们再次修整一夜,等明日杀到昌黎城下之时,又有谁能够看得出来呢?”
刘豹果然不愧是于夫罗之后的匈奴单于,一张嘴硬是将一根稻草给说成了金条,明明是他吕布指挥不当才导致公孙康全军覆灭,结果到了他的口中,他们只是救援不力而已。
“好,就依将军所言。传令众军安营扎寨好生修整一夜,明日直奔昌黎,活捉王黎!”
吕布听得心花怒放,朝亲卫点了点头,将方天画戟一抛,也不管亲卫是否能够接住,跳下战马就朝一旁茕茕孑立的公孙恭走了过去。
他还有理想和人生想找公孙恭谈一谈。
吕布和刘豹还没有见到弥加、厥机和素利三人就将锅甩到公孙康的头上,可惜弥加他们此刻却根本就无暇他顾,他们同样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时间向后拨转几个时辰。
天才刚过正午,冬日的阳光透过树林中的缝隙落在云杉的枝叶上,斑斑点点,格外的暖和。
“两位兄弟,顺义王已经领着孩儿们去抢临渝关了,以他和高顺的兵力以及武艺来看,只怕还不等明日天亮,这临渝关就改了他的姓。”
弥加骑在马背上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从腰间拔出一把亮晃晃的弯刀问道,“我们是不是也抓紧一点时间,免得被顺义王拔了头筹?”
“切,区区一个昌黎郡值得你弥加如此心焦吗?”厥机撇了撇嘴,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素利闻言摇了摇头:“不,厥机兄弟,我倒觉得弥加之言甚是有理。虽然昌黎不足为惧,王黎也不足为惧,但是我等还是要抢在顺义王的前面拿下昌黎方好。
毕竟,我们和顺义王现在还只是合作的关系,并非他顺义王的部下。若是我等侥幸得了头功,到时候,这战利品岂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弥加点了点头,他们虽然表面上奉吕布为主实则是想拖吕布下水,心里可半点也没有想过要沦为吕布的附庸,否则素利此刻又怎么可能提及他们与吕布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呢?
“兄弟们,全力以赴杀向昌黎,本将军今日要在昌黎城中为诸位庆功!”厥机闻言一震,一根丈长的鎏金镗向天一指,双腿猛地一夹,战马便如利箭一般飞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