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抬起头来目视着那斥候喝道:“你家大王可是东部鲜卑的素利、弥加和阙机三人?”
“回顺义王的话,我家大王正是素利,弥加和阙机两位大王同样也在前方军中。”斥候点了点头,惊奇的看着李儒,他完没有想到李儒居然能够一语道破他们大王的行藏。
“既然如此,你且起来会话!”吕布颔了颔首,又问道,“本王听说鲜卑一族有诸多部落,而其中佼佼者除了轲比能和步度根二人外,便数素利、弥加和阙机三人为雄。但,他们三人都只是一般的头人,为何今日却见单于的大纛给祭了出来?”
斥候一时无语,前方的大军中再度飞出一人。
那人头发胡子乱的像一团鸡窝,样貌却及为的凶恶,眼神如苍鹰一样的锐利,身上穿着一套银色的铠甲,外披着一件貂裘。
那人纵马直奔来到伺候身前勒马站定,朝吕布抱了抱拳:“东部鲜卑头人弥加见过顺义王,今日本人与素利、阙机三人前来,乃是因为听说顺义王在此狩猎我鲜卑叛徒轲比能,因担心顺义王一时间不能尽功,我等特前来助顺义王一臂之力。”
不能尽功?
五个大字像是一记耳光一样狠狠的抽在吕布的脸上,吕布老脸一红,冷哼一声,桀骜的看着弥加:“本王虽让那轲比能逃了,好歹也将他给赶出了西拉木伦河一带,倒不知你等三人与那轲比能比斗时又占了多少便宜?”
“顺义王息怒,在下并没有嘲笑顺义王之意。”弥加再次向吕布抱了抱拳致了致歉,继续说道,“那轲比能名为我鲜卑单于,实则阴险狡诈反复无常,我等今日前来的确是为围剿轲比能而来!”
吕布不置可否,听弥加继续解释道:“我鲜卑一族自檀石槐单于病故之后,檀石槐的儿子和连成为了新一代的单于。但连此人无才无德,贪婪好色断法不平,我鲜卑一族多有不满。
后来和连被人射死,其子蹇曼与其兄的长子魁头争权夺势,致使我鲜卑大乱,部众离散。步度根、扶罗韩以及在下三人分别率领三个势力集团徘徊与太原、雁门、代郡、上谷以及辽西和右北平等塞外。
数月前,听闻轲比能使用阴诡之计杀害了他的兄长扶罗韩,矫诏自立,并趁机将扶罗韩长子泄归泥的部落也纳入旗下。念及扶罗韩与我等交情 深厚却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我等意欲持依仗挥师西进为扶罗韩报仇雪恨!”
哼,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一个个打着为扶罗韩报仇雪恨的旗帜挥师西进,其实还不是看中了泄归泥的部落和轲比能的草场?人家泄归泥都还没有想着为父报仇呢,你们算是老几?
吕布砸了砸嘴,冷哼一声:“轲比能已经被本王赶出了西拉木伦河,此刻正向红山方向飞奔,你等想为扶罗韩复仇,恐怕也只能前往红山去啰!”
弥加闻言一滞,神色中闪起一丝尴尬:“顺义王的勇武我等悉数皆知,轲比能丢下他的部落潜逃红山我等同样也知,对于他手中的草场和地盘我们也并无占有之意。
只不过,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三人刚才商议了一下,打算与顺义王结盟合兵一处,从此以后依附在顺义王的麾下,与顺义王一起雄踞塞外,剑指辽西!”
嗯,合兵一处,剑指辽西?
吕布一愣,旋即想起自己昔日被王黎如丧家之犬一样驱逐出境的模样,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心头,方天画戟猛地向前一挥:“好!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以长生天起誓,从此结为秦晋之好,合兵一处剑指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