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之前引用王黎的那番话的确不错,他和刘琦固然已经努力的成为了站在楼上看他人的人,却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另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和刘琦的话或许只落入到他二人耳中,但他们的举止又怎么能够瞒得过暗中窥探他们的人呢?
蒯越、文聘、蔡瑁以及刘磐等人刚刚行出到临江大道,距离刘表的州衙还不足五百步,一名亲卫模样的士兵就从州衙中悄悄的溜出了众人的视线来到蒯越的身旁。
一番耳语,蒯越面色顿变,朝文聘和蔡瑁拱了拱手说道:“仲业、德珪,今日在州衙中蒯某因主公之事心急火焚,一阵怒骂固然称心快意,却忘记了早已饥肠辘辘,想必诸公也不曾用晚餐吧,诸公若是不弃,何妨今夜先到蒯某家中垫吧垫吧肚子?”
在场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蒯越这个时候突然请吃饭,大家自然心知肚明,肯定是蒯越有什么话不大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道来,纷纷点头致谢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蒯越家中大餐真的有什么飞禽走兽山珍海味一般。
不过小半个时辰,众人便随着蒯越来到府中。
见身后再无他人,蒯越朝亲卫颔了颔首,数名亲卫飞快的站立在府外,牢牢的把守着大门,蒯越却迅速的将众人带至书房中。
“诸位将军,刚才接到我族中弟子的消息,今日我等在州衙之中议定之事可能会有变化,蒯某身为主公谋士,不敢擅断,特请诸公到府上一叙,希望能与各位尽早的商量出一个条陈!”
“刚才不是已经商讨好将刘琦小儿推出去顶缸了吗?现在又要什么条陈,而且还让异度先生如此慌张,莫非是那刘琦小儿有变打算反悔不成?”
蔡瑁一听顿时跳将起来,大大咧咧的看着蒯越脸上印满了不耐烦,“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异度先生,不是蔡瑁多言,你们文人就是有一肚子的酸腐气息,听着风就是雨,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担心的要死。
不像我和仲业他们,整日里不是刀里来就是剑里去的,今日刘琦既然已经答应亲自捉拿大耳贼,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这就算他想反悔,有我们这些叔伯坐镇又岂容得他有其他的异常举动?”
特么的,还是主公说得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蒯越腹诽了一句,眉头微微一皱,却听文聘起身叱骂道:“德珪,休得胡说,异度先生乃是我荆楚大才,今日若没有他,你我怎能将谋害主公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你先静一静,听异度先生把话讲完!”
“仲业,瞧你说的?这些大事蔡某怎敢胡说。这不是因为蔡某和异度一向关系紧密,知道他素来恢廓大度不会在乎蔡某的几句戏言,不然你以为蔡某又怎敢这样与异度说话呢?”蔡瑁讪讪一笑,朝蒯越致了致歉。
谁特么的与你关系好?你们全家才与你关系好!
蒯越心中却是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倒也知道蔡瑁虽然也可算作老狐狸,但是那也只是针对专权弄财,对于军事和荆州的大局方面很多时候都只能算作拙见陋见,便也不再拿乔,而是向众人郑重的抱了抱拳。
“德珪所言不差,刚才蒯某族中男儿来报:我等走后,那伊机伯不知道与文瑰说了些什么,文瑰听完脸色大变,对于之前已经定下的捉拿大耳贼之事也开始各种推诿和延迟,不再上心。
仲业,德珪,巨石,蒯某知道你等皆是军中老将,在我荆州将士心中威望甚高,大有一呼百诺之势。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你们在衙中一坐,蒯某就敢保证城中将士必然安宁。
可是今日呢?仲业的大旗尚在城外,巨石和你蔡德珪的部队也分别远在长沙和信阳,而蔡和将军也刚刚去了城门校尉一职,巡防兵俱归于文瑰手中,若是此时文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