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猜测是那主公是王黎,而军师极有可能就是毒夫贾诩;有的却猜测那主公可能是曹操,军师则是程昱;更有的想到当初弋阳是在刘备手中,直接认定了刘备和诸葛亮就是幕后黑手。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心药医。蒯越也不管堂中议论纷纷,直接扫了那侍女一眼,问道:“你可知那军师或者是主公是谁吗?”
“奴婢只是一个粗手粗脚的丫鬟,哪里知道那张铁牛背后的军师和主公是谁?”侍女摇了摇头,突见刘琦两道目光如剑一般扫过来,吓得急忙低下头去,抿着嘴唇继续回忆。
正当刘琦和蒯越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突然,那侍女一声惊叫差点将二人给吓了一跳。
“我…奴婢想起来了,那张铁牛在与张鸿安喝酒之时还曾经说过他那主公是弋阳城中最大的官,好像是姓黄,应该还是他们二人的叔父!”
姓黄?
张铁牛和张鸿安的叔父居然姓黄?莫非是其父辈的故交?
可是,就算他二人的叔父姓黄,好像也说不通啊。不要说这两三年,就是往上追溯个十余年,弋阳好像也没有出过什么姓黄的官员吧?
蒯越和刘琦一懵,急忙问道:“可是那张铁牛亲口承认他叔父姓黄的?”
“那倒不曾,奴婢也只是在旁边听了这么一嘴!”侍女摆了摆头,却见刘琦一边抚摸着冰寒的剑身,一边对她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将她斩落于剑下,匆匆辩解道,“大人,奴婢真的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听到他连着说了了好几次黄叔!”
连着说了好几次黄叔!黄叔?皇叔?原来这就是那贱婢口中所谓的姓黄的叔父?
蒯越眼前一亮,抬起头来与刘琦相互对视了一番,眼神骤然转冷,好像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凄冷,冰裂!
“原来是刘玄德这个狗贼!难怪他昨日要让关平在主公的寿宴上舞那一曲青龙舞,看来他是想给我荆州官员一个下马威,先杀了德珪将军,然后趁乱毒杀主公袭取襄阳!哼,好一个老奸巨猾的大耳贼,果然是好算计!”
刘琦同样怒不可遏,按着长剑的大手青筋隐隐直冒。
因为,昨夜他已经悄悄的将关平给放了出去。
因为,昨夜刘备前来拜访他之时曾明确的告诉他,整个刘备帐下的文武诸将都将奉刘琦为未来的荆州之主,而关平的那曲青龙舞只是想给蔡瑁提一个醒,告诉蔡瑁这襄阳城并不是他蔡瑁可以只手遮天的,襄阳城真正的主人乃是刘表和大公子刘琦!
刘琦猛地一脚踢翻眼前的那两堆黄金,双眼喷火,拔出长剑,一剑便将那侍女刺倒在地,仰天长啸,状若癫狂: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刘备那狗贼计谋败露之后的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