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姓蒯的,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当年灭我宗族的除了刘表那狗贼之外,还有你和蔡瑁小儿。都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二人也在此处,少不得老婆子今日也要将你们一起拉入地狱!”
言毕,张鸿安森然一笑,剩下的那只手猛地一把将头上的发簪拔下,在地上狠狠一按翻起身来,直接就向蒯越刺了过去。
蒯越离张鸿安大约有十余步的距离,但是那张鸿安此刻的表现却并不像是一个身残力弱的老妪,反倒更像是索命的恶鬼取命的无常,不过两吸之间,她就已经来到了蒯越的面前。
“贼虔婆,休得放肆!”
“异度先生小心!”
数声惊呼同时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抽出腰刀从堂下朝蒯越飞奔过来。
然而,他们终究离蒯越还有一段距离,而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只剩下一只手、一只眼和一只耳朵的老太婆竟然还能够在他们的护卫下当场发难。
所以,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终究也有些太迟了。
同样的,蒯越脑中一懵,竟也忘记了闪避。发簪在蒯越的眼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就像是乌云之下的忽然闪过的那道电光一般骤然出现在蒯越的面前。
幸好,这场中还有一人一直盯着张鸿安。虽然,他瞪着张鸿安的原因并不是担心张鸿安行刺,反而是想手刃张鸿安,但有这些终究已经足够了。
这个人就是大公子刘琦。
“贼虔婆找死!”
张鸿安反应足够快,而刘琦的反应却更快。一声怒喝,手中的长剑已然脱手,在张鸿安还没有到达蒯越身边的时候,长剑已如九天骤降的闪电将张鸿安刺了一个对穿。
鲜血从的胸膛箭一般的飞出,张鸿安但觉双腿一软,全身的力气瞬间便如海潮退却一般消散,身子颓然栽倒于地,只来得及喃喃的说了一声便陷入到彻底的黑暗之中。
“姓蒯的,蔡瑁狗贼,老婆子在地下等你……”
这老虔婆果然够狠,死之前都还想拉一个垫背的!众人一时哑然无语,蔡瑁和伊籍等人同样一脸的惊愕。
蒯越缓缓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朝刘琦拱了拱手致了致谢,看着堂中那剩下的唯一的活口,厉声喝道:“拿冷水来将这个贱婢给泼醒,本官今日倒要瞧一瞧这个贱婢,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本官的腰刀硬!”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布衣一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而蒯越一怒,在场的文臣武将立时就感觉到一阵冰寒之气在大堂中弥漫。刚才那些进退失据的士兵们头都不敢抬,急匆匆的就跑到堂外去寻了几盆冰水过来,直接浇在侍女的头上。
冰水入骨,侍女打了一个寒颤缓缓的苏醒过来,不合一眼瞧见横尸一旁的张鸿安,顿时惊恐万状,牙冠咬的格格直响,双眼一翻又差点晕过去。
却听见头顶上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那贱婢,若是你再敢晕过去,本官立时砍了你的狗头”,侍女急忙在舌头上狠狠的一咬让自己暂时保持清醒,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如暴雪中即将冻毙的动物一样抖动不停。
“大人…大人饶命,奴婢这就…这就将所有知道的…知道的情况都告诉大人,这老夫…虔婆确实是豫州人氏,奴婢只跟随了她…两三年,以前的…她以前的情况都不知道。
不过,有一次她喝醉了,奴婢从…从她的口中知道…知道了她叫张鸿安,然后有一个弟弟叫做…叫做张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