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再次陷入昏睡之中,但他清醒时的那番话却还在刘琦的心头萦绕。
红袖招的韩思思?
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说实在话,来到红袖招的大门前刘琦还是不相信下毒一事乃是红袖招或者韩思思所为。
一则,他既见识过诸葛亮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在荆州撕开一条口子将刘备安顿下来,也见识过司马懿单凭三言两语就让诸葛亮和刘备仓皇而逃,在他的心目中,这二人应该已经代表了天下谋士指挥的巅峰。
如果说他们二人有此猜度,他肯定会深信不疑,但是现在这个猜测之人却是他的父亲,他就不得不表示怀疑了。毕竟,当初不管是诸葛亮大放异彩还是司马懿独占鳌头,他的父亲刘表都是背景板上的一堵墙面。
二来,韩思思为他父亲贺寿以及昨夜的皮杯儿和陪酒都是源于他或者他父亲的邀请和召唤,并非韩思思主动前往。如果说韩思思是毒害他父亲的凶手的话,那么韩思思的心思就太可怕了。
她不但算准了自己会请她赴宴,也算准了父亲会与她饮酒甚至是做一个皮杯儿。
一环扣一环,任意缺一环此计皆行不通,这样一个在风尘中浮浮沉沉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的柔弱女子能够办到吗?
刘琦在脑海中打了一个问号。
然而,当他率领着亲卫和巡城部队走到红袖招,并看到那一排关闭着的朱门以及朱门上写着“本楼装潢,休业半月”的木牌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怒了。
红袖招果然与昨夜的毒杀案脱不了干系!
韩思思果然就是毒害他父亲的幕后凶手!
常言道: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如果没有做亏心事,红袖招为何会突然关门?
“搜!”
刘琦双手一挥,怒啸一声,狰狞着看着麾下的部将,面部已经完扭曲,眸子里爆发出凶恶以及憎恨的情绪,好像是一头已经疯狂了的野牛,令人不寒而栗。
“哐当!”
“哐当!”
一声令下,数百名部下犹如虎狼一般直奔红袖招的前院,一阵棍斫斧劈剑剁刀削甚至拳击脚踹,那一排透着胭脂颜色和味道的木门瞬间就化作飞扬的木屑和残破的木板,显露出里面的那一间间曾经书写过许多名士故事的红粉闺房。
“你等务必要一间一间的搜,一寸一寸的搜,不要放过任何可能的藏身之地,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韩思思那个贼婆娘给本将军挖出来,本将军要将她千刀万剐!”
刘琦一脚将眼前的一方案椅给踹翻,缓步踱到二楼的长廊中背负着双手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座已经残破的青楼。
一队队士兵很快的在他的眼前消散,然后如狼群一样窜到其他的房间里,再然后重新归置到他的身边。
“报将军,春草阁空无一人!”
“报将军,春雨阁空无一人!”
“报将军,夏荷阁空无一人!”
“……”
急促的脚步声和一连串的回禀让刘琦的心情越发的焦躁,他的杀气也越发的高涨。
刘琦愤怒的抬起头来,却见一名亲卫飞奔过来:“报将军,秋烟阁中同样空无一人。不过,属下在秋烟阁中发现了用来偷听红袖招姑娘们和客人谈话的器具。”
言罢,亲卫将双手摊开,只见他两只手分别握着一节竹筒,两节竹筒用一根长约七八尺细如春雨的金缕连接起来,金缕的一头穿过左手的竹节,而另一头则穿在了右手的竹节中间。
“也不知道我荆州有多少的秘密通过官员和妓子的交谈穿过了这两节竹筒?哼,好一个红袖招,果然狼子野心,竟然连这种鬼蜮伎俩的招式都使了出来!”
刘琦接过亲卫手中的竹筒狠狠的摔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两脚将竹筒踩了一个稀巴烂,一双眼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