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在府门外撞了一个正着,而两队为首之人赫然正是前段时间在荆州闹得不可开交的蔡瑁和刘备。
站在两队中间,感受着他们对视的目光中那滔滔的杀意,账房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便觉得两股战战冷汗直冒。
刘琦和刘琮各自冷哼一声,自然而然的分作泾渭两条河流向蔡瑁与刘备迎了上去。这也怪不得他二人,刘备与蔡瑁本就是敌对关系,而他兄弟二人同样因为荆州的传承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
刘琦与刘备刚刚寒暄了两句,正准备引众人入府,蔡瑁和一干心腹则在一旁冷笑不停,声音阴恻冰寒直透众人耳膜,仿佛夜枭一样的刺耳:“贤侄这才刚刚当上城门校尉,便忘了上下尊卑吗?竟然敢让大耳贼先入府门?”
“放你娘的春秋大屁,姓蔡的,我家兄长乃是当今皇叔高祖遗脉,你特娘的不过只是一个襄阳城中的土财主,凭什么叫我兄长给你让路?”张三爷冲着蔡瑁就是一通叫嚷,头发和颔下的短须根根倒竖,宛如炸了毛的公鸡。
“刚才是哪里来的犬吠?”蔡瑁掏了掏耳朵,鄙夷的扫了张飞一眼,冷笑道,“他大耳贼虽然自诩皇叔,终究也不过是一个贩席织屦之辈,就算他如今效力于主公麾下,同样也只是区区一下县县令,张三爷,你敢否认吗?”
“你…”张飞气得火冒三丈,握着丈八蛇矛的手青筋直冒,恨不得在刺史府门外立即就火并了蔡瑁这厮。
却听见临江大道的前方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对面赶来,马车两侧跟随着几名彪形大汉以及十数位莺莺燕燕的舞女,气派非凡。
“红袖招贺刺史寿,祝刺史大人龙马精神,步步高升,献礼仪五百两,歌姬一队,建鼓舞一曲!”主事打扮的陈破虏朝账房拱了拱手,又向刘琦与刘琮兄弟抱了抱拳。
刘琦、刘琮二人苦笑一声,匆匆的在刘备和蔡瑁二人耳边低语了一声,二人一阵愕然。
虽说他们如今远在信阳或者邓县,并不在襄阳城中,但是这红袖招之名在他们来的路上已经听出了老茧,不想今日却在这刺史府外有了这一番偶遇。
饶是他二人不要什么颜面,却也不便在青楼女子面前失了自己的份,二人冷哼了一声,也不再争论,衣袖一甩恍如战胜的公鸡一样领着众人大摇大摆的向刺史府走去,徒留下门前满地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