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水滴在瓶中来回滚动,色泽透明,犹若九天飞瀑落下时激荡在岩石上溅起的粒粒玉珠。
韩思思扫了一眼,星眸微转,“据陈子公的记载以及朱厌军和谛听堂中老人的考证,此物极有可能就是当年致使毋寡高卧病榻再无一战之力的美人醉!”
张鸿安已经渐渐的从兴奋和惊奇中平静下来,不过她此行的目的告诉她仍需谨慎,她不得不再次向二人确认:“思思妹子所言或许不虚,但,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这美人醉毕竟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其外形、颜色、毒性都来源于他人的只言片语。不是鸿安不信我谛听堂和朱厌军,你们又如何确定该物就是美人醉呢?”
“无他,唯试药耳!”韩思思冷冷一笑,目光转寒,“当年为了确定此物是否美人醉,我朱厌军可是连续在军中寻了十八名犯了军纪的死囚才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们的症状如何?”
“服了一滴美人醉之后,除了一人之外,其余的十七个人全都在一个时辰之后陷入昏迷,而那个人同样也只是咬牙坚持了两个时辰,便与他们一样,都昏沉入睡,人事不知。”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本来就是军中死囚,哪有什么后来?这十八人服毒之后便日渐消瘦,很快的,就从精壮大汉变成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而且,更妙的是,他们每天也只能清醒一到两个时辰。
主公帐下的樊阿曾经亲赴营中为他们施救,却也只能为他们暂时续命,并不能彻底解掉他们身上的残毒。樊阿断言:若是没有他的师尊元化先生或者夫人的师叔仲景先生出手,那十八人最多也就强撑数月的时光。”
野史中记载:美人醉,醉美人,其色透明,其味甘甜,中之日渐消瘦,昏睡不醒,无药可解。
果然是实践出真知啊!
张鸿安叹了一声,不再言语,对此行的任务却又多了几分成功的把握。
至此,张鸿安就在红袖招中安顿了下来,名义上还成为了红袖招的大老板,而陈破虏则是隐身于后,开始频频联系潜伏在荆州的朱厌军和谛听堂中的兄弟,等待刘表寿诞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