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朕刀也不用担心,但是,如果那袁谭联手王黎里应外合,将南县的外围拱手相让又当如何?”维新帝点了点头,忧虑却又重新升了起来。
陈宫拱手道:“陛下,这南县城当年便是蛾贼渠首张角第一战所破之处,自那以后,南县城便持续加固,如今也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更何况,我河北军中豪杰重生,只要将军们同心戮力,我想就算那王黎帐下的赵云是白起重生项羽在世,只怕是也难登上这南县的城墙一步!”
维新帝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脸上眉飞色舞,却完全没有听出来陈宫已经在话里连续提了两次“齐心合力”“同心戮力”,大手一摇将令脱口而出。
“诸位将军,城防之事就拜托诸位了!命令:臧洪、韩荀二将负责城南,牵招、冯礼二将负责北城,速仆丸、邓升负责东城,阎柔、乌延和那楼负责西城。
其余显甫、孟卓、张超诸位将军正南、元图和公台众先生以及两位国丈则随朕镇守郡衙,务必要保证我南县城安如泰山!”
“诺!”
众将抱了抱拳,三三两两的笑谈着离去,还不时的瞥了维新帝一眼,留下陈宫站在衙前坐立不安。
陈宫想的没错,最牢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可惜,维新帝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而陈宫当然也不敢在郡衙上闹将起来,毕竟这里还是河北军的大本营。
刚刚转过街角,韩荀便对臧洪言道:“将军,末将心中有些疑惑,三公子与大公子一向不合,今日衙中之事只有三公子一人的片面之词,末将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臧洪点了点头:“不错,三公子称主公重伤逃回南宫,但其将令我等皆不见,而张南将军及其麾下将士同样一个不见,甚至今日衙中也不见淳于琼和赵睿两位将军的身影。”
“你的意思是说三公子家传主公将令,驱逐大公子?”韩荀一惊,抬起头来看着臧洪。
臧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两位公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衙中也没有任何打斗的场面。但我相信主公必然没有将军令交给三公子,否则淳于琼和赵睿二人今日必到郡衙!”
“不错,将军所言极是!”韩荀思索片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淳于琼和赵睿皆是随主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对主公一向忠心耿耿,忠贞不二。
特别是淳于琼将军前番才刚刚被主公饶过一次,如果三公子手中真有主公的将令,不要说让他来郡衙,就算是让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臧洪一怔,猛然转身看着远处,一道精芒在眼中一闪而逝:“韩将军,走,陪我去一趟城南平安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