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被文丑给打断,瞅着文丑苦笑一声:“主公的去向无非三种。第一、公路战死主公罹难;第二、主公被俘落入王黎手中;第三、主公从天梯山逃了出来。”
“嗯,友若先生之言不错,但为何你刚才会坚定的认为父帅没有与二叔一起留在了天梯山呢?”见荀谌一副明了的模样,袁熙也跟着淡定起来。
荀谌朝袁熙微微颔了颔首:“王德玉志在千里,其帐下也多是大智若瑶之人。如果公路将军和主公俱亡,王德玉绝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定会趁机散播主公亡的消息。
一则可以利用主公亡搅乱我等军心,另外则可以趁我等印证消息之时突发奇兵,袭取南,为后平定中原占据先机。”
袁熙点了点头,颜良和高干也同样陷入沉思。
荀谌接着说道:“如果主公并未失陷于天梯山,那么我们再来分析一下主公的具体去向。首先,主公若是脱离王德玉的包围,边肯定少不了张南、焦触和夏昭等人的护持。
但是,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六个时辰,我们没有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影,甚至连跟随他们一起去天梯山的兵丁都没有看到。
从天梯山下来,无非有三个地方可去。一是东北方向平原境内的南宫;二是正南方向的南,也就是我们所处之地;第三则是王黎的地盘瘿陶。
瘿陶和南自是不用多说,毕竟我们和王德玉的人都没有看见主公,那么主公所选择的目的地就一定是南宫了。但是,主公为什么却没有派遣斥候前来传信呢?”
“为什么?”
“为什么?会不会是主公受了伤,张南和焦触等人不敢向大公子禀告,怕大公子治他的罪?”
众人如好奇宝宝一般,七嘴八舌吵得荀谌脑瓜子疼:“当然不会,上一次主公巨鹿决战受重伤,众将不是依旧向留守南的将士们传递军吗?”
“那主公究竟去哪里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主公的消息?”文丑再度站了起来。
荀谌指着文丑一阵无语,半晌才说道:“所以,荀某相信王德玉在撒谎。主公既未死,也未逃往南宫,那么主公一定是失陷在王德玉的手中!”
“那他为何要撒这个慌呢?以主公要挟我等,岂不是更顺了他的意?”颜良也跟着问道。
颜良的话好像道出了众将的心声,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荀谌,仿佛他的脸上长了一朵花一样。
荀谌摇了摇头,叹息道:“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王德玉如果裹胁主公的命,众位将军就算一时归降,只怕后也会和王德玉貌合神离。他这是想让我等主动与他联系,彻底归心啊!”
众人一时哑然,袁谭心中却已升起团团烈火,佩服之溢于言表。这荀友若果然不愧是荀氏八龙的后代,就算是我没有对他说实话,他同样已猜到了父帅的去向。
看着袁谭目光中的火,荀谌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他分析出来的,不过是文若告诉他的罢了。
“先生,那你以为我等应当如何?”袁谭和袁熙起抱拳,众将也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将荀谌团团围在中央。
荀谌轻轻咳了一声,朝众将点头道:“主公既然已经在王德玉手中,那么我等并无二话,自然当以主公命为紧要,大公子请立即写信给前将军,要主公的一句只言片语。
如果主公安全,王德玉也并未以主公命胁迫我等,我等则立即挥兵归降前将军!否则,就算刀斧加,我等也要拼尽最后的鲜血救出主公!”
袁谭点了点头,看着门口的营帐随风起伏,思绪也跟着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