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子此时已经射杀了营中数十名勇士,并偷了一艘楼船和两艘艨艟出了大营直奔汉江上游。张都督勃然大怒,遂亲自与与麾下勇士们驾船全速追击,将老贼团团围困于江面。”
刘表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围困,以你张允只能,难道你们还拿不住一个不会水战的皓首匹夫?”
张允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直磕得刘表一阵阵的肉疼才抬起头来“孩儿与老贼一番交锋后,射杀了黄忠老贼三二十名麾下,却不想那老贼实在是丧心病狂。
他在盗取楼船之时,竟然也从我襄阳水军营中盗取了数十桶的猛火油。眼见我等逼迫甚急,自忖不能走脱,遂将那猛火油尽数倒在船舱中和江面之上。”
“然后呢?”
“然后,他便将楼船和将面点燃,自己则跳到了汉江之中!”说着,张允又扑在地上放声痛哭,脸上全是内疚之意,“都怪孩儿一心为舅父分忧,捕贼心切,才中了那老贼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但没有亲手将他抓住,反而还因此搭上了一艘楼船和数十名兄弟,舅父,孩儿对不住您,还请您责罚!”
责罚?
责罚你娘啊!呃,你娘是我嫡亲妹子,责罚你妹啊。你都将责任差点就推给我了,你还让我怎么责罚!
刘表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稳了稳,牢牢的抓住案桌一脚,将头努力的伸出去“那黄汉升可走脱?”
张允想了想,磕了一个头道“回禀舅父,那大火冲天,孩儿并不能靠近,不敢确定其是否葬身于火海,但他携子跳入江中却是孩儿亲眼所见。汉江水深,暗涛汹涌,想必那老贼和其子应该丧身于汉江之下了吧!”
刘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
下心中的块垒,徐徐说道“既然黄忠此贼,一家已经命归黄泉,此事就此作罢,也就不再追究其通敌之事了。当然,你等亦不可在这荆州到处说嘴。
不过,你身为水军都督,居然让人摸到眼皮底下,偷走了你的楼船和艨艟,你却完全不知晓,实在是放任不得。本州罚你两年的俸禄,作为安置你麾下身亡将士的抚恤,你可心服?”
“诺!孩儿敢不从命!”
……
主公麾下的“黄忠”已经投江自尽?
蒯越带着疑惑回到家中,却见书房中端坐着两人,一位已经年过花甲,一缕长髯直达胸前,为人却甚是清减,另一人则正是自己口中一直念叨着的主公王黎。
还来不及与二人见礼,蒯越就将今日州衙中所发生的的事情逐一道明,却见王黎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交给蒯越,蒯越一目十行匆匆一阅,不由喟然长叹。
这信中的内容,与今日所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甘宁、赵云以及周仓等人不但已经从汉江中走脱,而且所获、所毁的战船同样也远超于张允口中一艘楼船和两艘艨艟。
这些贼子怎么就敢如此呢,这还是当初我和刘荆州亲手打造的那个乐土吗?
这是繁花似锦还是繁花似井?
都说这荆州乃是中原乐土,可是为什么我在荆州这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的表面下,看到的却是一口口喷着暗涌的深井呢!
蒯越直觉的心中一股凉意寒彻肌骨,却见眼前那老者已经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双眼充满了睿智和沧桑仿佛直达人心“异度,你可是在为这荆州痛心?”
蒯越还没有说话,老者已经近前问道“德玉说你乃是这荆州少有的智者,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异度,老夫考较考叫你,你可还记得《礼记中庸》第二十四章?”
“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蒯越疑惑的抬起头来,老者已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记得确实不差,但行事却有偏差。国家将亡必有妖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