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将月旦评天下尽知,我等也素有耳闻。联合诸镇共拒来犯之敌,臣也赞同。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微臣想请问陛下一事,
陛下可还记得当日曹操与王贼兵犯弘农、潼关所为何事?且,许子将此人陛下又了解多少?邵之同乡人李逵正直高尚,邵却与其不和。邵在汝南郡任功曹之时,因邵之从兄许靖许文休与其有矛盾,邵排斥其人,致使许靖赶马磨粮。
以邵之为人,陛下却因其一言便欲纳与擒自己而后快的反贼于麾下,可乎?更何况,陛下难道忘记了昔日在京都之时,邵予曹操的评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乎?难道陛下以为此时还是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吗!”
维新帝一滞,朝董承二人看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正欲离席再谏却听等门外一声悲喜的呼叫,一人从门外直接闯了进来。
维新帝急视之,原来是太史令陈兴。
这位可是当大观天下,连上两道奏折的猛人。
一封书信送至美阳城下,曰:“天狼犯界,白石无踪”,张温因此用计,边章、韩遂、北宫伯玉叛军仓皇逃窜,成为了已达数年的凉州平乱的分水岭,三辅重新得以休养生息。
一封《中平五年河间天文疏》直呈先帝御前,曰:“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当有阴谋不宜北行”,致冀州刺史王文祖阴谋败露‘自杀’身亡,及时的救了先帝一命。
在随董卓迁徙长安后,又陪同维新帝一路艰辛的走到兖州,只是在经过汝南郡汝阳县时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掉了队。
“陈卿,你身体已经无恙了?”维新帝见到故人,而且还是可以根据天象断吉凶的太史令,顿时喜出望外,“为何不再汝阳多休息几日?”
陈兴一路小跑至殿下,朝维新帝长稽一礼:“多谢陛下挂念,微臣如今已然无恙。只是,微臣在汝阳之时曾听人说起月旦评,不敢因私忘公,故来的较为匆忙,衣冠不整,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维新帝此刻哪里还顾及陈兴的衣着,大手一挥急忙向陈兴问道,“适才陈卿说起月旦评,连夜从汝阳赶至此地,可是这其中有何不妥?”
“回禀陛下,并非不妥,而是大有不妥!”陈兴从怀中掏出一道奏折递给殿下的小黄门,说道,“陛下,微臣数日前夜观天象,发现北方有两颗将星正向紫微星移动,而紫微星就近偏东南一处的将星却越发的光明,光芒大如斗,有欺凌紫微星之嫌!”
陈宫感激的看了陈兴一眼,接过话题道:“陛下,东南方向只有一人足可以威胁陛下啊!”
就近偏东南?只有一人!
维新帝为之一震,就近偏南不就是山阳、鲁郡、泰山及沛国等地吗?
曹操自兵发关中,逐兖州太守史金尚并控制了兖州及豫州梁国、沛国两郡。而自己龙潜兖州之后,却又占据了陈留、济阴和梁国,曹操的地盘已仅剩北边的东郡,南边的山阳,沛国,任城以及东边济北和泰山诸郡。
“陈兴,仅仅凭你太史令张嘴一句话,就想否定曹操乃是七杀将星的论断,开什么玩笑?”董承见陈宫、李儒等人又多了一个帮手,心中不由大急,急忙否定道,“陈兴,那许邵的月旦评历来影响深远闻名于世,评后验证众皆信服,难
道你不知吗?”
陈兴嗤笑一声,向维新帝正色说道:“月旦评,私法也。邵与李奎、许靖不合,很明显得克己而不能尽如礼,责人却以正义之名,互相谤讪,褒贬不平。
否则,又如何来的曹操先后两进月旦评,而评语不一之事?是因为曹操变了个人,还是曹操的势力今非昔比?更何况,纵使许邵所言为真,曹操乃是天降七杀星,臣以为陛下也不足以与此人为伍!”
“为何?”维新帝心中一凝,疑惑的看向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