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曹操,曹操到。不对,是想甘宁,甘宁到!
甘宁已然承认自己的名姓,王黎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惋惜的表情:“甘兴霸,我已知道你的姓名和来历,你却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枉你大将之才,实在是可悲可叹。
今日,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我俩单独赌斗一番,若是我不幸败于你的手下,我自会将来历告知于你,这船我也让你独坐。若是我侥幸胜得你一招半式,你从此便追随于我,可敢一试?”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来吧,就让甘某看看你这秤杆子打人,究竟有多少斤两!”甘宁将身上的大氅猛地一脱,抛给身旁的兵士,露出两条小腿一样粗的胳膊,一声怒喝,“刀来!”
两把钢刀从人群中飞出来,甘宁双手一操接在手中,再将双刀猛地一碰,激起数朵寒光。
“自居要职以后,我也很久没有何人动过手了,今日就让我来试试你甘兴霸的水准!”
王黎傲然一笑,双手在胡椅上轻轻一拍,人已如大鹏般稳稳的落在甘宁面前,中兴剑蓦然出鞘腾起一泓清泉,将那数朵寒光紧紧的包围其间。
一瞬间,众人竟然分辨不出哪是刀光,哪是剑影。
甘宁却是冷笑一声,双手持刀欺身而入,脚下如游鱼一般靠近王黎身前。
虽然众人皆身处船舱之中,但甘宁的双刀和王黎的中兴剑还是让众人感觉到一丝丝寒气,就仿佛船舱外的春寒一般,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和脖子。
中兴剑在手,双刀就看走!
甘宁在这双刀上几乎已经浸泡了十数年,见王黎中兴剑只是在身前刺、撩、劈、格却并不反击,就将自己的门户封得死死的,哪里还不知道此人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
心中顿时警惕大升,脚下的步伐亦越发的快了起来,手中的双刀同样也加快了频率,虎虎生风,一劈一落一砍一削,尽往王黎的要害处落去,恰如一对下山寻食的猛虎。
刹那间,二人便已斗过了十数个回合,众人在场外看得心旌摇曳,眼神和心思也随着刀光剑影忽起忽落,忽上忽下,特别是周仓等人手中更是暗自捏了一把汗。
只见:
甘宁虎目圆瞪,双刀牢缚手中锦褐腾挪;王黎云淡风轻,单剑紧握胸前白衣飘飘。双刀在手,或如猛虎出柙,或似熊罴入林,挥动时荡起一圈圈寒光;单剑胸前,忽如潜龙腾渊,忽似毒蛇吐信,飞起处带动一层层涟漪。
二人又激斗了二十来个回合,众人早已看得目眩神摇,周仓等人已渐渐放下心来,却听得船舱外猛然一声暴喝,两杆白蜡棍直接飞到场中,正中甘宁手中的双刀。
两股大力仿佛泰山压顶直贯甘宁双臂,甘宁被逼得连退两步,蓦然一声大喝,跳出场外怒视着船舱门口处的一男一女:“格老子滴,打不过你直说一声,老子放你一马便是,竟然还想暗中害我?”
“就凭你,赵某还需要暗中图谋于你?”赵云已经走上前来,脚下轻轻一勾,白蜡棍在地上一弹落入手中,又朝周仓和赵野等人狠狠瞪了一眼。
“你们这些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还敢让兄长亲自对敌?兄长要是有个闪失,我看你们项上的人头如何保得住!”
“没事,闲来无事练练手罢了!”王黎挥了挥手,朝赵云和马云禄颔了颔首又转向甘宁道,“甘兴霸,我知道你没有打尽兴,不过我这兄弟回来了,我也陪不了你了。
要不,你和我这兄弟玩几把?不管胜负如何,你我先前的赌约都一笔勾销,如果你不嫌弃,这船舱随便哪个地方你都可以挑一个自己居
住。”
甘宁却是双手一甩,将双刀扔给身旁的亲卫:“格老子滴,甘某是有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