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身后的赵野大手一挥,白马义从如饿虎下山一般,缰绳一提瞬间就将马速提升到了极致,将马玩及其麾下的所有将士围在中间,弓箭上弦,长枪在手。
王黎淡然的走到马玩和梁兴身前:“来吧,你们俩商量一下谁先上吧!”
“王将军,对站前可否容马某说上两句?”马玩手握长刀来到场中,平复了一下心情,眸子里闪过一道阴鸷。
王黎抬了抬眉:“说!”
马玩点了点头:“王将军,马某和李蒙将军一样,同样出自西凉军中,战死沙场本就是我等军人之荣耀。昔日马某与李蒙将军也有过几面
之缘,虽不是惺惺相惜,却也甚为敬佩。
昨夜之事乃是我等奉韩帅之令偷袭将军粮草,已断将军后勤,并未想杀人泄愤。但马某虽为行军大将,麾下军纪却为混乱,李将军之死虽非马某亲手所为,同样也是马某之责。马某就先来向将军讨教一番吧!”
梁兴一愣,顿时目瞪口呆。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竟然与这货同袍了十数年?
一句虽非马某亲手所为就轻轻巧巧的将责任推给他人,然后再来一句马某之责,向将军讨教一番,又让众人看到一个公私分明却又勇于担责的光辉形象。
但,这真的是勇于担责吗?
果然,就听见王黎的目光从自己和候选脸上扫了一眼,候选那暴脾气顿时发作,一把抽开身后的士兵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马玩你这个亡八,你特么的身为统帅,居然背后捅阴刀,老子算是瞎了这双狗眼,居然跟你称兄道弟!”
说罢,一口痰唾在马玩脸上,转过头来看着王黎:“李蒙是老子杀的,和梁兴兄弟无关!,姓王的,你有本事就朝老子招呼,要是老子眨一下眼睛,老子就是亡八!”
“呵呵,说话倒是底气十足,就是不知道你的斧头之下又有多少底气!”王黎扫了三人一眼,手在中兴剑上一弹,“既然和梁兴没有关系,那就你和马玩一起上吧!”
呃?这是什么个情况?
梁兴一懵,马玩心中却是一凉,如猫爪一般,为什么站在一旁的是梁兴?难道不应该是我吗,还是说我表演太过了?王黎这玩意怎么就不按常规出牌呢?
不容他继续思考,王黎手中的中兴剑已经出手,一片海潮已将二人卷在其中。
那长剑舞起之时漫天剑影,翩若惊鸿。好似春江花月连海平,江海连成一线,二人身前只有一片茫茫的银线。又如海上明月共潮生,一轮明月蓦地在一望无际的海潮上冉冉升起,点点斑斑的银辉落在海潮上,一轮轮明月亦侵入万朵浪花之中。
明月寒光,海潮寒光,剑影寒光!
马玩但觉心中一寒,手中的大刀还未递出,手臂和胸前已经连连挨了几剑,这才陡然想起王黎当年所作的那首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若非绝世的剑客,又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豪情的诗歌?
“候选,你个亡八,还不动手在等什么?”马玩忍痛举起长刀连连躲避,却依旧躲不开一朵一朵的剑花在手上和胸前绽放,急忙朝着候选怒喝道。
“帮你妹啊!”候选一声长啸,手中的长斧一挥亦加入战团,但他的斧头并未出现在王黎身前,而是出现在马玩的后背。
一斧下去,鲜血四溅,马玩一声惨叫,胸前后背同时中招,嫣红如注,双腿再也撑不起自身的重量,身子一侧栽倒在地上,双眼却兀自紧紧的盯着候选,久久不能闭上。
王黎抽剑而出,中兴剑直指候选。
候选却是努力站直了身子,咧嘴大笑一声:“王将军,虽然是老子亲手斩的李蒙,但是老子还真有点羡慕李蒙,有你这样亲手为他报仇的主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