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两个故人迎接他的并不是笑脸,而是锋利的刀剑。杨方因此而丧身,魏续也从此成为废人。
更可恶的是,这两个故人一路穷追猛赶也就罢了,那新丰县也不知道是昨夜还是今晨竟然城头变幻大王旗,又一个故人徐南翼让他尝到了无家可归的滋味,一蓬蓬飞驰的箭雨和城头上插着的旌旗就代表了这位故人的态度。
吕布回头瞅了瞅出征时的两万余人仅余下两千人马,眼泪都差点滚了出来:驴日的王黎,老子上辈子是杀了你家老子还是偷了你家婆娘,竟然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知道老子是你的妹夫吗!
一路上的折腾,一路的担惊受怕,吕布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长安城中,看着前来迎接他的李儒,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先生,我们明日就带着陛下去兖州吧!”
李儒嘴角倾斜双目失神,仿佛痴呆了一样,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瞬间失忆,如果不是看见吕布那标志性的方天画戟和赤兔宝马,他甚至以为自己进了西市的贫民窟,两万铁盔银甲的西凉勇士竟然只剩下两千余的叫花子。
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整整两万西凉军说没有就没了,特么的,就算是两万头猪排成一排王黎也得杀上一整夜吧!
痴了半晌,李儒才反应过来,嘴角微抖:“将军,你说明日去兖州?”
见吕布颓废的点了点头,李儒一懵,他适才已经看到了吕家军的惨象,也看到了队伍中少了一个杨方,甚至也看到了队伍中多了一个一只胳膊的家伙。但他却绝对想不到吕布他们具体经历了什么,也想不通那个心高气傲的吕布怎么突然间就落魄胆小如斯。
“就这样去?”
“不这样去,难道还等着王黎八抬大轿抬着去?”
“将军,我不是在和你讨论去兖州的方式,而是想告诉你现在还不能去。以你现在这个状态,你觉得你能跑过王黎的大军吗?”李儒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现在还不能去?吕布闻言一滞,还一代谋士呢,军情如火都不知道吗?感情那个被追着赶的不是你?
扫了李儒一眼,吕布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的冷淡:“不管能不能跑过,总不能留下来等死吧,先生难道已忘记了你的大名还挂在雒阳朝廷的黑名单上呢?”
李儒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将军,行军打仗也是同理,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便是如此。
将军勇猛可连奔数百里,但麾下的将士和战马呢?他们休息不好又怎么陪同将军前往兖州?没有随身的干粮,也不能让他们上山打猎吧?还有陛下那里,将军是打算让陛下銮驾开道吗?”
“但…王黎的大军很快就要合围长安了!”吕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儒陪同吕布走进京兆尹府衙,继续劝诫道:“将军,长安城乃是百年古都,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城中百十万户钱粮充足,就算坚守数月亦非难事,将军何须担忧?
王黎兵马先败曹军,再败我军,兵锋固然势不可挡,但那是在王黎眼皮底下作战,我们中了王黎奸计而已。若是在长安城下堂堂正正交锋,以将军之威,我西凉兵士之勇,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呢?”
人家都是隔靴搔痒,李儒的话却仿佛脱了吕布的靴子给他挠痒痒一般,说到了吕布的痒处。
吕布想了想点头说道:“先生说得极是,若是在长安城下,吕某自是不惧,但王黎麾下猛将十员,精兵精兵数万,单单依靠吕某恐怕还是心有不逮啊!”
“呵呵,将军大可放心,我们也并非孤军作战!”
“我们并非孤军,那你举得还有谁?我怎么不知?”
李儒呵呵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将军,你可还记得天水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