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铺天盖地。顷刻间,就已经冲到了曹军对面,手中的利器齐刷刷的对准曹军,一声声怒喝响彻戈壁。
“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欺凌平民、作奸犯科者,杀无赦!”
车胄稳了稳心中的怯意,亦陪着严象缓步走到阵前。
严象双手朝赵云一拱,色厉内荏看着赵云:“曹公麾下谋士严象见过赵将军。曹王联军天下共知,虎牢关御董贼,雒阳城奉少帝,并肩弘农城,同步潼关下,也算得上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刑马作誓的同盟。
不知今日赵将军何故拦住我军去路,莫非赵将军是想破坏两军的关系?还是那王德玉想黑吃黑挑起我曹军的怒火?”
赵云指着路禄三人哈哈笑道:“昔日我家兄长就告诉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莫要尽信他人言语。今日一见果然是宁信日头西边升,不信文人一张嘴,天下的是非黑白都在你等的嘴中!
姓严的,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你等身为盟军,却敢调戏良家女子甚至杀人灭口,赵某既为行军大将,岂能容许你等玷污我曹王联军的军纪?”
严象闻言两袖一甩:“赵将军,我敬你是忠君为民的汉子才好言相劝。你莫要以为我曹公麾下的将校尽是吃干饭长大的,我军中之事异日自会禀告曹公处理,勿需将军烦恼,还请将军自重!”
赵云朗声长笑:“怎么?现在又不谈联军了,只谈你曹营军中之事了?严象,不要以为这天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家主公背信弃义妄图与吕布平分关中,你当赵某不知?
严象、车胄,你二人识相的话,自己下马受缚,本将军异日见着了曹公还可以为你等请求一个宽恕之罪。若是胆敢负隅顽抗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罢,赵云嘿嘿一笑,亮银枪脱手而出,车胄背后一名正在挽弓的小校当场摔落马下,人事不知,额头上一把明晃晃的长枪。
“士可杀不可辱!赵将军,既然你执意挑起我两家的战火,说不得严某就陪你这走上一遭!”严象一声令喝,曹营上下两百余军士俱皆对着白马义从和黑色铁骑兵戈相向,车胄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看着赵云。
虽然只有两百余人,但不得不说曹操麾下的将士还是有些令行禁止的味道,一个个双脚打颤却依旧昂首挺胸,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哼!猪鼻子插大蒜装象,一群土鸡瓦狗之辈也敢在我军面前装模作样。”
一声冷哼,无边的黑骑中一人夺马而出,一柄开山大斧凌空而起,仿佛猛虎出匣,潜龙腾渊,或抹、或勾、或劈、或砍,在人群中来回腾挪,溅起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车胄还来不及抵挡,开山大斧已稳稳的架在脖子上,接着斧背往上重重一磕,银牙俱碎,一口鲜血喷出翻身落于马下。
“你!”严象指着高览气得说不出话来,赵云大手一挥,麾下兵士已拿着绳索就往严象和车胄二人奔去。
“当当当!”
百十支利箭蓦地从天而降,
插在阵前,赵云二人环顾四周,只见一彪人马从另一座小丘后转了出来,仿佛黑色的潮流一般漫过戈壁滩转瞬就已至一箭之地。
那彪人马个个五大三粗,异常彪悍,当先一员大将不过年仅弱冠,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虎背蜂腰,一袭白衣白甲,手中一杆虎头湛金枪金光闪闪,熠熠生寒。
“少…”路禄身旁的侍女一声惊呼,路禄已经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环闭嘴,不得暴露我的身份!”
“可是小姐,赵将军一会要是和少将军打起来怎么办?”另一名丫头亦低声问道。
哼,本姑娘早就许了大愿,将来自己的夫君一定不会弱于兄长,打起来?打起来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