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前辈们手中的云梯、竹干,也接过前辈们视死如生的男儿气,高举着手中的钢刀、长矛在箭雨中重新爬上了城墙。
双方的将士们都爆发出不怕死的勇气,一声声巨大的厮杀声响彻关上关下。箭支、巨石来来往往,在潼关的天空上勾勒出一道道带血的彩带。
很快,整个天空一片残红。
终于,陷阵营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但是遗憾的是,他的螃蟹并未蒸熟,他的螃蟹还张牙舞爪生龙活虎。
他刚刚爬上云梯的顶端刚刚冒了个头,一柄长刀已经从箭跺中透了出来,出现在眼前,携带着阵阵杀气,闪烁着熠熠光寒。
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眼前是杀人凶器,脚下是光秃秃的数丈高的一堵墙。他冷哼一声,一道凌厉决绝的表情在眼中一闪而逝,猛地往前一扑,手中的长刀同样也穿过箭跺刺在那人的身上。
惨叫声起,那人倒在关上,他却跌落在城下。
但是,惨叫声并未让后来者惊恐,反而更加的激发了他们心中的热血,他们是同袍的兄弟,而现在,他们的袍泽再一次倒在了这座雄关之下,他的妻儿从此将无依无靠,他们要让城头的刽子手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们心中的那只嗜血的怪兽也终于释放出来了,他们需要无尽的杀戮,也需要仇人的鲜血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旗来!”
“槌来!”
忍令上国衣冠沦于戎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高顺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夏侯渊怒目横眉须发倒竖,二人同时大喝一声一把抓过士兵手中的大纛和鼓槌。大旗迎风招展,鼓角风云雷动。
高顺摇旗,夏侯擂鼓。
关上的西凉士兵都惊得呆了,曹王麾下两员堂堂大将,当世的名将竟然亲自摇旗擂鼓,这让他们如何匹敌?又让他们情何以堪?关下的士兵却没有惊讶,只有振奋,无边的振奋。
峰如聚涛如怒,他们冲的更加汹涌了。
他们不计生死,不顾安危,将刀紧紧的咬在嘴上,如森林中的猿猴一般在云梯和竹干上攀爬,倒下去了,再站起来,前赴后继。
徐晃一斧将刚刚爬上城头的一名士兵劈成两段,目光沉重:“这是他们的第几次攻击了?”
石金靠在城墙上,扶着大腿喘着粗气:“第五次了!特么的,这高伯循的陷阵营比长安城中迎春楼的娘们都还厉害,这才四个回合老子的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兄长说的极是!关键是特么的还反反复复,索取无度啊!”石原亦叹了口气。
石金、石原说的极是幽默,徐晃却连半丝笑容也欠奉,脸上一直绷得紧紧的,遥遥的看着潼关下众军丛中那道岿然不动的身影:“今晚和明日你们兄弟俩都不用上城头了!”
石金、石原目目相觑大眼瞪小眼:“将军,我兄弟二人虽然武力不济难忘你项背,但是这腔热血可不输于你……”
“你们想多了!”徐晃抬断了二人的话,指着天边的那道残阳接着说道,“从辰时到现在,整整四个时辰,高顺和夏侯渊并未进水也未进食,就一直站在那里,他们的士兵也不知疲倦的攻击城池。
曹王联军足有六七万之众,他们的麾下也不止高顺和夏侯渊,还有赵云、张辽、张、徐荣、夏侯、乐进和曹仁等人,他们也都是独当一面的天下名将。但是他们为何一直没有换人?”
“为什么?”
徐晃凝重的眼神中带起一丝傲然:“车轮战,他们打算车轮战!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高顺陷阵营和夏侯渊的大军在日落后就将退回营中,但是曹王联军会继续攻城。
只不过到时候再重新换一支精兵罢了。所以,我要求自我以下所有将士轮流休息,我们要保证足够的体力和精神应对接下来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