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城下。
与此同时,城下其他三门不约而同响起厮杀声,石弹更多了,箭支也更多了。如果说之前的落石和箭矢还只是中雨的话,那么,现在它们已经幻化成漂泊大雨,十级风暴。
襄阳城上方已经漆黑一团,遮云蔽日,风雨交加。风当然是杀人的寒风,雨当然也是杀人的秋雨。
看着城下如风的铁骑和怒吼的兵士,荆州刺史刘表远远的站在女墙后面若死灰,魂飞魄散,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帮孙子是不是疯了?孙坚贼子是不是疯了?”
他是不是疯了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这样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怕死模样,我守城的精兵却要疯了。
蒯越暗自鄙视了一把刘表,拱手说道:“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本初兵困冀州,我等并无其他援军。虽说襄阳城铜墙铁壁高城深池,粮草也足供城中百姓三五月,但若是一味的被动防守,守城将士必然心力疲惫,士气低下。
曹刿曾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依越之间,莫若先与之对阵,斩杀江东一二将领,振奋军心再固守城池。待江东军兵心疲软进攻乏力之际,再给江东迎头一击,孙坚可破也!”
话还未落,江东军的云梯和冲车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已经冲到城下,锋利的抓钩挂在城头的箭跺和墙上,裹着金属的原木疯狂的撞击着城门,站在城头上都能感到城墙犹如地龙翻身一般一阵阵的晃动。
城头上的荆州兵在将领的指挥下高抬着一桶桶滚油、一块块圆木以及城中百姓房顶上的瓦砾顺着云梯和城墙倾泻而下,在城下化作无数杀人的刀。
惨叫声时起彼伏,破空声纷至沓来,城头和城下都成为了阿修罗的地狱。
刘表靠扶着别驾刘先,颤颤巍巍的站直身体看着蒯越:“异度,你说得甚是,但那孙坚号称江东猛虎,麾下三将黄盖、程普和韩当俱有万夫不当之勇。黄汉升已随我那刘刘磐侄儿镇守长沙,我荆州可还有当其的勇士?”
“刺史大人何必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士气?我襄阳又不是只有一个黄汉升!”两员大将从人群中霍然出列,“主公,孙坚小儿号称猛虎,其实也不过一区区病猫而已。吕公昨夜能斩杀那祖茂,我等今日便能将孙坚那小儿献于刺史阶下!”
众人视之,正是大将张虎和陈生,二人原是江夏贼人,因一身功夫,寻常十数人近不得身,刘表纳降封为襄阳偏将。
“哼哼,大言不惭,也不怕一会被打了脸!”
一声突兀的声音在黄祖身后响起,刘表不悦的看了那人一眼,张虎二人已勃然大怒差点拳脚相向:“一个在江边都混不下去的锦帆贼也敢藐视我等大将,若不是主公当面老子今日就让你血溅当场!”
哼!特么的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贼子就是贼子,穿上龙袍也不像一个正经人士。
黄祖恼怒的看了甘宁一眼,转念又
想,此人在我帐下也多不听我将令,今日若是将其推荐出去,败了一命呜呼再也无从提及,赢了正好送给主公,也与那厮结一个善缘。
遂出言奏道:“主公,这甘兴霸虽说桀骜不驯,武艺却也是颇为不凡,可与孙坚麾下三将一敌!”
刘表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帐下诸将,蔡瑁惴惴不安,蔡中、蔡和及张允等辈同样心神不宁,唯有王威和文聘两员大将面色如常,一惯的沉稳,安若泰山。
“既然如此,那就由王威出西门对阵黄盖,文聘南门下挑战韩当,甘宁东门外对敌程普。陈生、张虎二人去取了孙坚的虎头!”刘表稍稍振奋,又见一旁的吕公欲欲跃试,接着说道,“那孙坚还有一个小儿,吕公且随陈生、张虎一并出城,务必将那孙坚父子一网打尽!”
“诺!”
马鸣萧萧,旌旗猎猎。
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