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转身向樊稠问道:“文广1,你奉董卓之令镇守汉关,如今汉关已失,你打算怎么办?”
“南翼,你知道稠乃董公亲手提拔于行伍间,稠既奉董公之令镇守汉关,自当已死固守。如今汉关既失,稠又落入你们手中,你说稠还能怎么办?无非以死明志以报董公罢了!”樊稠吐了吐口中的鲜血看向徐荣,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是打算报答董卓的提拔之恩?文广,你在汉关坚守已有大半年了吧,你觉得董卓可还记得你!”
哪里还能记得啊?自董公去了长安以后,自己再未见过董公,而且长安的粮草供应也越来越少,听说如今董公在长安权势滔天,天天酒池肉林声色犬马,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个昔日的部下啊!
樊稠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稠虽算不得什么忠臣,却也不能无视董公昔日之恩哪!”
“文广,当初荣和文英也是如此想的。难道你打算再走上一遍我们几个的老路?”徐荣长笑一声,一丝讥诮挂在嘴角上,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樊稠,还是在嘲笑自己和华雄。
徐荣的话语如当头棒喝,敲的樊稠猛地一惊,眼前这位徐南翼可不是等闲之人,当年可也曾是董公麾下的重将。
只是在梁东县一战中,和华雄等人失于赵云之手,便被董公无情的抛弃,以万余士兵孟津关下独抗关东十万雄狮,而华雄当年那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如今却已成为了小平津关前的一土,难道自己也要步了他们的后尘吗!
忽然,又是一阵战马长嘶,暗夜中火炬如星,数以千计的骑兵和数万的步卒拥簇着王黎走到眼前。自己的小妾同样被人扶到阵前前,麾下的将士早已停止了厮杀。
樊稠心中一冷,莫非这王德玉打算以手下士兵和自己的小妾来要挟自己?不是说王黎是一个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汉子吗,说好的仁义无双呢?“樊文广,你虽然在西凉营中勇冠三军,但王某也不是菩萨心肠的烂好人,若非你并无郭汜一般的恶迹,王某又怎会让文远住手,使南翼来劝说与你?”
一声厉斥惊醒了樊稠,见王黎已策马而出指着自己喝道:“今日不管你做如何决定,王某皆可既往不咎,你的家人和亲卫也可归还于你,但来日沙场征伐,王某麾下将校可不会再度容情!”
樊稠不由为之气急,樊某也算是响当当的西凉好汉,难道在你王德玉眼中就是一贪生怕死的懦夫不成!不过,好像王德玉刚才亲口说会放了自己的家人和亲卫?
樊稠一时举棋不定,却见王黎身旁一人来到身前,喝骂道:“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樊文广,你有心做如何打算,我家主公也不便置喙。
但是作为一家之主,一军主帅,你的所作所为是否应当对得起你的亲人和军中的兄弟,否则你将来又凭什么来征战天下?是凭你不要你的部下,还是凭你不要你的亲人!”
弘农杨氏,杨德祖?
杨德祖一声暴喝,樊稠心中一颤,见麾下的西凉精卒,以及新征召的弘农士兵和小妾皆是殷切的看着自己,从马上一跃而下一躬倒底:
“樊稠拜见主公!”
1稠:密集之意,樊稠于历史中并未见字,按《汉书灌夫传》:稠人广众。取字文广,可惜不姓杨,否则又一个杨文广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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