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将你们安安全全的带回老家!”
“不!蕃伯父,你把小弟带走吧,我还要在此地看我那杀父仇人如何的楼高楼塌,家兴家亡!”胡毋忍眼中全是泪水,却依旧坚定的看着蕃向。
“仁儿,你…”
“蕃伯父,仁儿已更名为胡毋忍,忍辱负重的忍,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的忍!”
“哈哈,好一个胡毋忍,果然不愧是胡毋季友的儿子!只是可惜啊,你这个小家伙算得太精却忘记了毋的意思,毋者,不要也,胡毋忍,不要忍,岂不是恰好违背了你的意思?”蕃向还未说话,两名侍卫已经走上前来,仔细的端详着胡毋忍,口中啧啧有词。
“你!”见二人竟然讥笑自己,胡毋忍一把将小弟拉到身后,警惕的看着二人喝道,“你们是谁?可知这是河内太守府中?”
二人哈哈一笑,旋即蹲到胡毋忍身前,笑道:“我乃谯郡曹公麾下大将夏侯夏侯元让曹子孝,这位则是阳平乐进乐文谦。小家伙你听过没有?”
“哼!曹公大名鼎鼎谁人不知?不过那什么夏侯元让,乐文谦,请恕忍年纪尚幼孤陋寡闻,却是没有听说过!”
夏侯一阵气急,倒是乐进拍了拍胡毋忍笑道:“不错,你这小家伙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的臭,倒是很对我的脾气!乐某问你,你可愿与你阿翁报仇?”
见蕃向示意,胡毋忍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坚定的看着乐进:“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是能为阿翁报得这血海深仇,纵是要了忍的性命,也值了!”
“哦,那你如何报仇雪恨呢?”
“哼,两日之后便是我舅母三十五岁的寿诞,只要我们能够……”胡毋忍看着三人侃侃而谈,声音越来越低,渐渐也不可闻。
两日的时间眨眼便已过去。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照在太守府的房檐上,仿佛轻披了一层深黄色的薄纱,与太守府喜庆的氛围交相映衬。太守府已已经是张灯结彩沸反盈天,一盏盏绯红的灯笼高高挂在檐上。
府门外重兵把守,士兵们认真谨慎的检查着每一个入府之人的衣物和礼包,唯恐出现什么纰漏,惊了院落中的贵人们。
今日乃是太守夫人三十五岁的寿诞,河内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悉数到齐,齐齐的围桌在院中的案桌旁。
鼓乐声中,王匡的夫人身着一袭玄色的淄衣,外罩着一件大红的袍子缓缓走了出来,在主桌上坐定。
王匡亦站直了身子,先朝大家行了一礼,抬起头来说道:“今日乃是贱内寿辰,王某借此机会特备薄宴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对王某的支持,还请大家今晚务必敞开了喝,敞开了玩!”
话音刚落,院中顿时响起一片热闹之声。
“恭祝阿母福寿安康,貌美如花!”
“恭祝太守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随着几个表兄表妹和几个太守亲信拜寿完毕,胡毋忍拉着弟弟大步走上前跪倒在地
:“甥儿前执金吾胡毋讳班子胡毋忍、胡毋礼扣请舅母安,祝舅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亦如夜枭般在院中响起。
院中一片安静,王匡却已皱了皱眉眼角跳了跳,站起身来:“仁儿,舅舅知道你一向懂事,今日乃是你舅母寿辰,有什么话等只有我们一家人的时候关起门再说,可好?”
“一家人?”胡毋忍拉着弟弟站起来,轻轻抖了抖身上的灰惨笑道,“哈哈,王太守,现在我们又是一家人了?当初我阿翁被你下狱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他我们是一家人?我阿翁被你送上断头台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告诉他我们是一家人?
王太守,你可还记得我阿翁当日在狱中写给你我的信笺?你是不是已经记不得了吧?没关系,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