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口中的茶叶,摇了摇头说道
:“不!联姻之事只能算是一道开胃菜罢了,还不足以致使诸侯分崩离析!所以,徒儿还给他们准备了一道终身难忘的大宴!”
“什么大宴?”
“传国玉玺!”
落地有声,仿佛战阵中嘶吼的边角,震得春儿脸色一道一道的白!
翌日清晨,一束蛋黄的阳光刚刚照在雒阳城头上,两支大军就已经迎着晨风站在了洛水河畔。
曹操看着眼前的队伍,兵戈林立,铁甲森寒,顿感意气风发,抬头笑道:“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我等兴义兵先下虎牢孟津,再汉关城下大败西凉,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
王黎点了点头,说道:“董贼之罪天下共知,而天下民心尽在我等,董贼已如砧板上的咸鱼永世翻不了身。
如今旋门关段煨已降,算下来董贼先败于虎牢,再失三关,最后又在汉关城下为你我一阵劫杀,郭汜授首,两万余大军被擒,其麾下生力军所剩不多,恐怕你我之名都能令汉关小儿止啼也!”
“唔!”曹操捋了捋须,点头道,“董贼已然丧胆,其必然率亲卫和麾下猛将连夜逃往长安,我等可以暂时在雒阳修整些时日,再兵发汉关,直逼长安!”
“孟德所言甚是!不过,黎以为孟德兄所言的我等恐怕只有黎与孟德罢了!”
“何解?”
王黎骑在马上,指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白帐说道:“孟德以为袁本初、袁公路、公孙伯圭、孙文台等人如何?”
曹操沉思了半晌,抬起头来脸沉似水:“袁本初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今见董贼回归长安,必然迟疑不决,确实并非志同道合者。
袁公路少时任侠使气豪气干云,长成后却是锱铢必较,奢淫骄纵,不过冢中枯骨罢了;公孙瓒勇猛自矜,超然自逸,可为一将而不得为帅;至于孔文举、鲍允诚、韩文节、孔公绪及刘公山、乔瑁、袁遗之辈不过庸庸碌碌之辈耳。”
“正是如此!”王黎点了点头,“我关东联军虽有大义在手,但时怀利益之心,若是与董贼持久为战,关东同盟必乱也!”
曹操苦涩一笑,旋即疑惑的看了王黎一眼,问道:“但那孙文台勇挚刚毅,威棱则夷羿震荡,兵交则丑虏授首,最有忠烈之称,为何德玉也将其排于外?”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袁盟主管天管地又岂能管得住孙文台放屁害疾!”王黎神秘一笑,朝曹操挤了挤颜色,拍马奔向城中。
害疾?
孙文台武艺卓绝身强体壮怎么也得病了?曹操一愣,只见王黎已纵马城中,急忙追了上去。
二人飞奔至南市,南市大火昨日便已扑灭,废墟之旁早已草草的搭建起几间殿屋,那是昨日凌晨孙坚赶到雒阳后临时搭建的议事之所,门外依旧是百十名士兵手执兵戈,敛容屏气,不苟言笑。
果然,二人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帐中孙坚雄浑的声音传来:“坚日前与众士兵搭建房屋时,偶感风寒,但觉周身无力,欲归长沙,特来与公作别!”
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待士兵相传径直走入大帐,只见众诸侯分列两旁而坐,袁绍依然高座大堂之中,背后站立着三张新面孔。
一人手按腰刀,身长七尺有余,方面大耳,虎背熊腰,想必就是那凉州三明段族弟段煨段忠明。
另外二人同样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双眼仰望着帐顶,睥睨一切旁若无人,正是袁绍麾下大将,已从渤海赶来的颜良、文丑。
见曹王二人已坐下,袁绍点了点头转向孙坚道:“旬月以来,文台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先后下虎牢小平津,逼得董贼落荒而逃,实乃我关东联军第一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