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身黑衣黑甲、那杆随风高扬的黑狼旗以及麾下的西凉大马和马上骑士的戎甲,自己又
怎会认错!
一颗心渐渐放松下来,看着他们只有一箭之地,关越大手一举,城门士兵手中弓弩直指城下,箭簇锋如利剑,夜色下散发着阵阵幽冷的寒光。
“城下何人?”身旁一名兵士高声音喝道。关越当然知道楼下就是徐荣所率的队伍,但也知道这些问话本来就是应有之意。
“特么的!老子是骁骑校尉华雄!关越匹夫,你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将你和那姓赵的一起揍一顿!”一人手提一柄丈余长的武器,纵马窜至那黑衣黑甲身旁厉声喝道。
那人八尺有余,身形魁梧。
吼叫从关下传上来,夹杂在晨风中时断时续,若隐若现,疾呼之下声音都快变声了。不过关越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放下来,这华雄果然是一个匹夫,随时随地不讥讽赵岑几句心里就不舒坦。
沉思间,另一人已拔了一支箭射上关来,箭上赫然绑着一块物事,正是“华雄”口中那倒霉催的赵副将的腰牌,关越暗笑一声,朝身旁的士兵扬了扬手。
关门缓缓吊起,一队骑兵纵马而入,那华雄也紧随其后。不过“华雄”身旁的“徐荣”倒是停在了门口,和其余的几名将士站立一旁轻声细语,看着士兵徐徐而入。
站在城头举目远眺,远山依旧朦胧,残月依旧遥遥。
关越心里蓦地一突,五更不过寅时而已,徐帅他们约定的是子时发起攻击,如今也不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要要歼灭孙坚的两万江东军,还要行进三二十里地,这可能吗?难道这是天降神助!
关越再次从箭跺口伸出头去,见下方的士兵已有两三百名进入关中,又看了看那“徐荣”,只见“徐荣”依旧隐藏在黑衣之中,远不如其身旁手捧大刀的黑衣大汉抢眼,远远看去恍若鹰击毛挚,彪悍至极。
不对!
华雄已经入关,徐荣身边哪里还有如此彪悍的护卫和将校?
关越一个激灵,厉声长啸“关门,他们是关东联军!”声若夜枭,惊醒了夜的宁静,也惊醒了缓缓入城的关东联军。
“呜呜呜!”
激烈的战鼓和号角声猛地冲霄而起,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从头顶传下,万钧重的石门缓缓下降。吊索越来越紧,石门越来越近,那“徐荣”见关越一声道破,关门渐渐阖了下来,一声怒喝“文远,速度抢关!”
听得主帅一声怒喝,先前那入得城来的两三百士兵立即分散两边,拔出手中的刀剑往关门两边的守关士兵劈头盖脸砍了过去。
两旁守城士兵早就惊呆了,他们不过是下来迎接主帅的,谁曾想变生肘腋,主帅也活生生的变成了一条凶猛的豺狼。
众人猝不及防还来不及抵抗,就被疯狂涌上来的关东联军一阵猛砍疾刺。转瞬间,守城士兵亦纷纷倒于兵戈剑林之下,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关门口顿时为之一空。
“华雄”却已纵马奔至关下,手中的“明月刀”左挑右刺,不过片刻功夫,短短的百十层阶梯上便堆满了守关士兵的尸体。
“贼将何人竟敢猖狂,且吃关某一枪!”一声厉喝,一柄长枪如毒蛇一般出现在“华雄”眼前。
“哼!我乃雁门张文远也,谁敢阻我,前来送死!”
张辽双眼微咪,武器飞出荡开枪锋,怒喝一声,若鹰击长空,手中武器猛地劈下,寒光闪闪,仿佛一轮明月忽起忽落,原来那“明月刀”并非明月刀,而是张辽的月牙戟。
一声惨叫,关越手中长枪中断,一道殷红的长线从头顶沿鼻尖直贯颔下。
虎牢关城门校尉关越死!
前方再无阻挡之人,张辽夹马疾驰飞马枪上关来,战马如猎豹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