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塞三关隔,黄尘八面通。胡笳吹复起,汉月照还空。杂沓仍随马,萧条暗逐风。将军休拂拭,留点战袍红。”
没有紫塞三关,也没有胡笳吹鸣,眼前只有一座巍巍耸立的津关险塞虎牢关。
孙坚裹赤帻,披烂银铠,横古锭刀,骑着花鬃马率领麾下四将及两万前锋直扑关下。旌旗猎猎,金戈灼灼,仿佛天边的乌云一般铺天盖地。
刚刚站定,只听“砰”的一声如雷炸响,虎牢关门猛地吊起,一彪军马飞出关来。
地面震抖,马蹄如雷。一人虎体狼腰,纵马而出,明月刀直指孙坚“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老子乃是江东猛虎孙坚是也!华雄匹夫,你等助纣为孽祸害天下,天兵至此,何不早降!”孙坚长啸一声,虎目圆瞪,腰中古锭刀出鞘,刀光闪闪直指华雄。
“区区一病猫也敢妄称大虫?孙坚小儿,速速前来送死,让你看看华某降龙伏虎的手段!”华雄鄙夷的看着孙坚,眼角里的轻视毫不掩饰。
孙坚勃然大怒,麾下四将也跃跃欲试正待上前。蓦地,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响,一彪军马如钢铁洪流一般从关下西北角杀奔而来,一员战将手持一把长斧猛地出现在眼前“孙将军稍息,且看鲍某的手段。华雄匹夫,吃我一斧!”
华雄冷哼一声,左手一挥,三千儿郎出阵扑向那彪人马,右手却好不耽搁,长刀如虎,一道弧影劈在长斧上。
“铮!”的一声火光四溅,那战将直觉虎口好似断裂了一般,手中的长斧差点拿捏不住,身子在马上晃了几晃才渐渐稳住,心中波涛汹涌惊骇异常特么的,这个西凉蛮子的力气太大了,看来老子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孙将军,鲍某乃济北相鲍允诚之弟鲍忠是也,还请将军施以援手!”战将手中虚晃一斧尖叫一声,奋力隔开华雄手中的大刀,双腿使劲一夹,拔马就往孙坚阵营闯去。
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这驴日的夯货!老子才是联军先锋,鲍允诚想让其弟抢老子的功劳,竟然悄悄的派兵前来,也不瞧一瞧那鲍忠是个什么玩意!贪生怕死一击就溃,哪里有半分将帅风采?
孙坚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鲍忠一眼,又怕其败军冲乱了自己的阵脚,古锭刀一挥,麾下四将程普、黄盖、祖茂、韩当执矛持鞭,刀剑齐飞抢了上去。
未及半箭之地,听得华雄一声怒喝,一把长刀如明月般劈下,顺风而下,鲍忠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后腿已然与身体分开,鲍忠在马上一颠,人亦如离梢的鸟儿往天上窜去。
华雄纵马一跃战马半立,前蹄踏在虚空。又是一道光华闪过,手中的大刀平平的切了过去,正中鲍忠脖颈。
一声惨叫,鲍忠半截尸身跌落尘土,华雄按马而立,睥睨着众人,左手已抄起落下的头颅,右手的长刀斜斜的拖在身侧,污血如注,斑斑红梅。
“这狗贼,够狠!德谋与公覆前去迎贼,大荣掠阵,义公你率军营救鲍忠麾下士兵!”孙坚对麾下四将交待一句,朝华雄伸了伸大指姆复转向下,冷然一笑。
“西凉狗贼,纳命来!”众将齐声长啸,胯下使劲一夹,向余下的半箭之地飞驰而去。
骑如风,刀如电。
韩当如雄狮一般扑向西凉兵卒,敢问虎牢关下西凉士兵哪有韩当一合之将?一把长刀恍若一团耀眼夺目的光轮,五千江东男儿犹似五千只雄狮,随着韩当冲入西凉军中,残肢与断刃齐飞,血光同寒意迸现。
孙坚看韩当已迅雷不及掩耳
之势杀入西凉阵中,嘿嘿一笑手中古锭刀直奔华雄,程普、黄盖则分别冲向华雄副将王方、赵岑二人,六马六人如转灯般的在虎牢关下杀成一团。
两虎相斗,四豹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