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下值,才救下我等。我当时也只是想,这些也不过是些恶棍泼皮无所大碍,直到晚上回到客栈中和义聊了一些事情,才觉得此事可能另有蹊跷。”
“我?我和你聊了什么?”
田丰摇了摇头,看着张苦笑道:“,你可还记得那夜你对我说起陈逸、襄楷二人前日里曾经拜访王冀州吗?”
“是的,当时确实与你曾提及过陈逸、襄楷二人与王冀州在府衙相谈甚欢。”张沉思片刻,蓦地脑海中一道光亮闪过,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田丰。
“你是说王冀州?怎么可能?王文祖自继任冀州牧以来,劝耕农桑,整治流民,治军理政,这三年以来整个冀州丰衣足食,风气也为之一清!这样的一个官员怎么可能与襄公矩等人何谋?”
王黎和田丰默然,赵云则叹了口气,朝张说道“,你也说了冀州风气为之一清,怎么可能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在治所调戏良家妇女,殴打他人之辈?”
张当然知道赵云的意思,只是不愿深想而已。
陈、襄二人已与田丰不合,田丰既然已知晓其意,为防止秘密泄露,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让田丰闭嘴而已。
而王芬不管是否与之同谋,至少是已经站在了陈、襄一边,否则就在一个小小的信都城,怎么可能有人敢对田丰动手而王芬不知之理的道理?
至于借口,当然更简单了,田丰素来急公好义刚直不阿,几个泼皮就能引田丰上当,事实上不正是如此吗?
“但,这些也并不足以证明王文祖与陈逸、襄楷同流合污吧?或许他们只是关系较好而已。”张仅仅说了一句便已住口。
元皓及德玉、子龙他们又如何不知呢?所以王黎默然,田丰三缄其口,他们没有任何凭据,他们也什么都没有说,但所有的真相也只有刚才的猜测最为接近。
“元皓,早点休息,明日随黎一起前往清河可好?”见田丰点了点头,王黎又拍了拍张肩膀,叹了口气说道,“,黎对你素来敬仰,也愿意与你成为袍泽之友生死兄弟。
但,黎那里如今只剩郡国副都尉、军司马和兵曹掾可选,自是比不得一州军司马。你晚上想一想,如果你愿意屈尊清河,黎自当扫榻相迎。若是你不愿意,黎也绝不勉强,依旧愿与你做个兄弟!”
众人齐齐点头,张默然无语,呆呆的看着桌上那盏油灯,在夜风中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