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而我军亦可与叛贼美阳一决雌雄!”
“此计大善!”
张温捋了捋胡须,霍然起身一剑劈向案桌,双目鹰顾帐下,连下数道军令
“令副帅袁滂为帅,令帐下骑兵步军各一万驰援国;”
“令车骑将军长史赵歧为帅,汉阳长史盖勋、护羌校尉夏育为辅,率军两万兵出长安、富平直逼安定;”
“令破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军司马陶谦、孙坚及右扶风鲍鸿等其余诸将随本帅兵进美阳,与赵歧大军互呈掎角之势!”
“诺!”
……
不出袁滂所料,北宫伯玉及李文侯收到中军邸报,果然决然分兵驰援,左右两路防线压力顿时为之大减,不到五六的日功夫,大汉的旗帜已巍然飘扬在国城头。而夏育和盖勋的部队同样如出柙猛虎,十数日内也连克长安、富平、池阳叛军,逼近美阳。
可惜袁滂不是神,他只是猜中了故事的上半段,却猜不出故事的下半截。
国、礼泉和乾县在大军的猛烈进攻下已逐一攻克,左右两路已然安稳,但美阳战事却并未如他所愿一举而下,反而一直呈现出胶着的状态。
从八月到十一月,整整三个月时间,大汉将士与叛军交战数十次,美阳城下除了双方各有胜负以及连天的战火和横野的尸骨,边章韩遂并未再做任何一步的退让。
“大帅!”
刚抵美阳县城,袁滂便弃马直奔临时中军大帐美阳县衙,一身衣甲伴随着脚步哐哐直响“大帅,末将刚刚接到京中太史令密报,最近几日可能会有扫把星犯界,不利西北。”
“当真?”
“军中无戏言,末将怎敢戏耍大帅?”
“不利西北?哼!这帮匹夫就知道妖言惑众,我大汉精锐在美阳鏖战数月,却敢说不利西北?若是这等匹夫在我军中,看本帅不砍了他们的人头!”
张温怒发冲冠,一根根胡须如钢针一般,兀地在案桌上一拍,一剑劈在桌上,桌上的作战地图唰得分作两断,所断之处正是扶风以西陈仓以北。
张温猛觉眼前一亮,眉头豁然绽开
“扫把星不利西北?难道说的是是叛军?哈哈,此乃天助我也!”
见张温忽而愁眉不展忽而笑逐颜开,仿佛突然间得了神经分裂症一般,又好像以前听那蔡邕蔡伯喈抚琴一样,忽上忽下回环斗折,袁滂正了正色“大帅,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太史令既然千里传书,自当重视,大帅却为何发笑?”
“哈哈,本帅所笑非是别人,正是本帅自己!”张温面带笑容安然扶起案椅坐下来看着袁滂笑道,“正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史令果然不愧是能够观星象测凶吉之人,一封千里传书便解开了本帅的谜题,足当浮一大白啊!”
刚刚还在说要将太史令斩首示众,现在又不要钱的夸赞,这究竟几个意思?
袁滂越听越迷糊,眯着双眼问道“大帅,太史令身处千里之外,不谙我军部署,前方军情,所言也无非聊聊几句,究竟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公熙,太史令固然不知我前方军情,可你身为大军副帅,怎么也当局者迷了?我军虽身处西北,但美阳城下尚有十万叛军,莫非你也忘记了?”
袁滂一愣,更加疑惑了“啊?大帅,按你的意思莫非是这扫把星不利于叛军?”
太史令一封书信解决了张温老大的难题,张温顿时仿佛六月天喝了一桶冰水般畅快。
张温满面春风,言笑晏晏的看着袁滂笑道“正是如此!公熙出自陈郡,未曾与羌狗打过交道情有可原,但既为统军副帅却不知叛贼喜好则实在不该。
与我军对阵的不管是西羌还是东羌,也不管是这参狼、湟中义从、凉州义从,还是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