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络腮胡,王黎眼中又闪过黄陵的身影,心头莫名的一阵温暖,这世上哪里还能找一个比黄陵更好看的络腮胡呢!只是,这丫头一回到京都就仿佛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还是被家中大人给禁足了!
“并非伯父家女郎不好,而是黎已经有了意中人!”
王黎被皇甫嵩盯的头皮发麻,拱了拱手,嘴里嗫嚅着,心里却在想着那张绝世容颜上的满脸络腮胡,也不知道这偶尔入到自己梦中的络腮胡黄陵算不算上是自己的意中人。
皇甫嵩大手一挥,眉目俱张,喝道“小子,刚才老夫说过,人生在世当学霍骠骑一般,拉最硬的弓,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还要睡最烈的美人。
那等庸脂俗粉,有什么好处?整日里哭哭啼啼,吵也吵够了,烦也烦死了。我皇甫家正有一匹小烈马,你可敢驯服?”
啊?小烈马?
王黎一愣,并未注意到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咳,声音极低。
皇甫嵩却蓦地神色一变,摸了摸刚才被扯过的胡须“我皇甫家儿郎虽不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那也是英气勃勃蕙心兰质,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就比不得那些娇娇滴滴的莺莺燕燕,你小子何德何能,还敢推脱?”
“伯父,并非小子推诿,”王黎苦笑一声,没办法了,看来还得借用一下黄陵的名头了,不顾王允连连视目,急忙鞠躬致歉道,“实是小子也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可曾做媒?”皇甫嵩咄咄逼人问道。
“未曾!”
“那姑娘是否已然知晓?愿与你生死与共?”
“未知!”
“哈哈!既未做媒,又不曾定终身,那又有何干碍?”皇甫嵩哈哈大笑,拉着王允的手说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与你二伯在此,你小子少得阻碍,今日就定下日子。”
这就直接定下日子?不带这样的吧!
难道是自己今天出门未看黄历还是踩了狗屎,看来黄陵的名头只能一用到底了,也不知晓以后黄陵知晓此事是要自己赔那名誉费,还是要自己以身相报!
想起自己要对络腮胡以身相报,想到黄陵讥诮的看着自己,王黎就忍不禁的打了一个寒蝉,心中哀嚎一声,不过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死道友不死贫道,大不了以后就罚自己给黄陵当马骑一辈子吧!
王黎霍然起身说道“红枫初夜识泥鸿,一宿姻缘逆旅中。那姑娘与黎虽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黎此生既已认定伊人,黎就不会轻易放弃!
伯父,黎虽然对您敬重有加,但黎的婚姻大事恐怕您还不能做主!良言一句三冬暖,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黎与伯父言不投机,黎这就请辞!”
王黎鞠了鞠躬,转身往门外走去。
“站住!”三道声音同时传来。
一道声如洪钟,雷霆霹雳;一道冷如罡风,冰寒刺骨;而另一道则如黄鹂轻啼,雏鸟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