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志才兄你不要命了!你刚刚进京或有不知,那店家并非我中土人氏,父母俱亡,乃与兄长一并生活。其兄长常常外出进货,长期不在店中,每次一走得旬月间才会回转,整个瓜果肆就只有那姑娘一人主事。”
桌上另一灰衣人点了点头“陈兄说的不错,这家店面自五年前开张至今,就那姑娘雇了几个帮工独自经营。众所周知,我雒阳虽然繁花似锦,往来商贾不胜枚举,街面上的青皮无赖却也是全国之冠。
可那姑娘独自主事这店面几年以来,从一及笄之年长成桃李年华,各位可曾见过这唐记受过什么无赖的勒索和要挟?各位,又可曾知道其中原因?”
众人想了想,齐齐摇了摇头。
志才一怔,问道“那是为何?”
灰衣人瞟了众人一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具体缘由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倒记得另一件事。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和城南杨家少主也在此地喝酒,就曾亲眼见过几个外地来的泼皮在这唐记瓜果肆门口调戏那姑娘。
谁知这几个不长眼的泼皮刚走进去唐记就被几条壮汉打得奄奄一息,丢了出来。后来,我和杨兄在这街面上便再也没有听说过这几个泼皮的消息!”
众人一惊,那志才却已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那姑娘背后有人,可是那封谞?”
灰衣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觉得那姑娘或许和封谞真的有那么一丝的关系。各位可知,当日那为首的大汉,正是今日那辆马车旁站立之人!”
众人一片愕然。
王黎、赵云二人同样面面相觑,灰衣人虽已尽量压低声音,可二人俱是一身武艺,一位一流水准一位日趋臻至一流水准,耳力和眼里岂是常人可比拟,那桌人的话语一字不漏的传到二人耳中。
保护那姑娘的竟然是封谞身边的人,可一个已经阉割掉的宦官监视甚至保护一个无亲无故的姑娘作甚?看上她?扯淡,反正别人相信,他俩也是不信的。
果然,又听得那志才问道“莫非那封谞一直在打那姑娘的注意?可那封谞乃无用之身,这里面又有什么蹊跷?”
灰衣人和白脸无须摇了摇头。
志才见状不由一叹“可惜那北部尉不在京中,否则又如何容得这些阉竖任意欺凌弱小,践踏无辜?”
北部尉指的是雒阳北部尉,执掌京都雒阳及雒阳北郊治安。
“北部尉?”白脸无须冷笑一声,说道,“且不说和顺坊乃京都城南,就算是此处归属北部,恐怕那北部尉也为恐躲之不及呢,又如何敢管?”
志才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曹北部。”
曹北部就是曹操。熹平三年,曹操举孝廉入京为郎官,不久调任雒阳北部尉。就任后,曹操就三申五令、严肃法纪,设五色大棒十余根,悬立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适逢中常侍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灰衣人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黯然,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惜那曹孟德也因此事得罪了众多权贵,被陛下明升暗降,早调至顿丘作顿丘令去了。哎!当今陛下一味任用阉宦,禁锢贤士,只怕这天下…”
众皆默然。
良久,见邻桌再无动静只是一味喝酒,王黎和赵云这才起身会了钞,下得楼来。
“兄长,这就回客栈?”赵云走出大门口,从店小二手中接过缰绳,顺手递给王黎,问道。
漫天坠,扑地飞,由占许多田地。冻杀吴民都是你!难道这便是国家祥瑞?
王黎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那唐记瓜果肆一眼,说道“听那人说封谞对那姑娘应较为熟识,而且还不时派人维持。不管那封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