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王贾氏白了王黎一眼“无需试探阿母,事涉你阿翁,该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这次你上京后,你二伯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那孩儿总该知道二伯何方神圣吧?”王黎拉着王贾氏的衣襟,腆着脸说道,“烧香拜佛,总得让孩儿知道进的是哪家庙?烧的是哪柱香吧?”
“作怪!子不语怪力乱神。”王贾氏敲了敲王黎的脑袋,正色道,“黎儿听清了,你二伯乃当朝侍御史……”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王贾氏的话。
当朝侍御史?王黎尚未回过神来,已见至儿四仰八叉摔倒在地,胸口处压着一方青石,那装着大雁的竹笼倒在一侧,只是上面压着的青石却也不见。
一个飞步,王黎已高高跃起,冲到至儿身前,掀开青石,一般抱起。
“至儿!”
“至儿!”
王贾氏、夏翁、夏妪一家已经围了过来,面色紧张,焦虑的喊道。只是至儿胸膛急促的起伏,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并不见回应。
……
城西忠义大街,回春堂。
“大夫1,大夫!”
王黎抱着至儿火速冲开人群,大步迈进医馆,眼睛紧紧的锁住大堂中的一位老人。
老人正端坐大堂中央,一身葛袍,精神矍铄,右手轻轻捋着颔下的山羊胡,双眼微闭,时而抬起头来看看堂中忙碌的小儿和坐堂医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看样子这就是魏郡名医张三剂了!
“久闻神医回春妙手,舍妹半个时辰前被砖石砸中,至今昏迷不醒,还请神医相救,在下感激不尽!”王黎抱着至儿大步走到张三剂面前,恳求道。
“令妹寸脉濡而关脉涩,血气逆冷而阳气弱,宜用干地黄汤,内补散,附之以针太冲。”张三剂双目微睁,扫视了一下至儿,一只手轻轻搭在至儿脉搏处,沉吟半晌,说道,“受重击昏厥,乃是气血堵塞之故,待老朽推拿一下即可,倒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
“令妹先天气血虚弱,疑是从娘胎得来,老朽虽能暂保令妹无碍,但以后仍需好生调养,否则令妹恐怕性命不永。”
张三剂叹了口气道,伸手扶过至儿,双手在至儿背上推拿了片刻,又在虎口掐了掐,掏出金针在几处穴道刺了几下。至儿咳了两声,口中溢出几缕紫黑色的血液,呼吸渐渐均匀,眼睫毛微微眨动着,眼见得竟是要苏醒了。
“那…先生,可有什么根治的办法?”王黎大喜,急忙问道。
“老朽倒是有根治的法子,只是用时太长,至少需要三年五载方见成效。”张三剂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老朽这里还有另一个法子,十天半个月或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还请直说无妨!可是缺了几味草药,还是耗费巨大?烦请先生明言,但有用的着王某的地方,王某水里去火里来,定不叫先生失望!”
“那倒不是!医者父母心,若老朽能够药到病除,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何须烦劳郎君。”
张三剂摆了摆手,脸上渐渐透出神往的神情“老朽说的是另一宗事斥丘县有一谷名蝴蝶谷,谷中有一老先生,善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据说老先生乃沛国人氏游历四方途径蝴蝶谷,因甚爱谷中景色,暂时隐居此处。
那老先生擅方药、针灸,甚至还会仙技,能将人肚子剖开后重现缝合,十天半月后病人竟能痊愈。当年老朽曾闻此神技,专门前往拜访,可惜,当日老朽并没有见到真人,据那老先生的门人介绍,老先生游历四方,倒是很少在该处落脚。”
剖腹手术?此人莫非是华佗?王黎心中一惊“不敢动问那老先生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