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
太平道?!
众人素知王黎辟就贼曹掾以来,执法如山言出法随,王黎既然已经出口,纵使无十足的把握,七八成总是不离的,大堂一时无声。
太平道!这三个字如魔力一般震得众人外焦内嫩,俱皆豁然站起,神色各异的看着王黎。
众人未及开口,一声呵斥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见那何正已勃然色变,指着王黎喝斥道“且不说和琳二人是否涉及盐铁诸事,单说那太平道尊崇黄帝与老子,信奉黄老之术,我魏郡就不知有多少人尊其为圣教,就是我朝中权贵也多有信奉此者。难道王参军仅凭和琳二人崇奉太平教,就敢乱下妄语,污蔑二人,栽赃太平教吗?”
王黎怜悯的看着何正,真想揪住他的耳朵问问他,熊他妈是怎么死的!是的,王黎的确是有所越权,可那又怎样?若非为了魏郡之安危,王黎又何须僭越行事,惹人讨嫌?
这太平道一事若是不假,必将牵涉到堂上诸人的乌纱帽及阖家性命,一点点的越权,扯淡去吧,郡守都已不再追究,这蠢材还纠缠不清,喋喋不休,甚至替那太平道背书!真不知当初郡守究竟是看中了他哪里的好,竟将此人提到一郡兵曹掾!
果然,只听得堂上“砰”的一声,张则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案桌上怒吼“何正,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
能让张则这个一介文士魏郡的太守直接爆粗,可想而知张则有多么的愤怒!何正立时吓得目瞪口呆,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坐了下去,张则这才愤愤的转头说道“德玉,你且将案情细细说来!”
王黎点了点头,也不掺假,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将所有事情平铺直叙向在座各位讲了一遍,只听得张则等人心惊肉跳。
盐铁亏空,爪牙遍地。这太平道已经将触手伸进了魏郡兵曹,若是一旦有什么事端发生,众人的位置甚至居家性命将置于何处?更为胆寒的是,在座诸位的同僚金曹掾贾安已经因太平道而死于非命,贾安之子身中毒药也差点步了贾安之后尘,而贾府阖家更是惶恐不可终日。
这太平道不是标榜的黄老之术吗?这太平道不是处处宣导“致太平”吗?为何一旦露出爪牙就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如此的不择手段?
“何正,你可知罪?”何正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呆若木鸡,听到大堂一声暴喝,两腿战战,差点晕厥了过去。
张则遽然在案桌上一拍,直身喝道“何正,你玩忽职守,身居本郡兵曹掾,麾下将领犯了如此重罪,你竟全然蒙于鼓中,毫不知情,本郡要你何用?来人啊!除去何正官服,将其打入大牢!”
见两名侍卫将何正架了出去,张则背起身在堂上走了几圈,忽然转向元都尉说道“子故,你乃本郡都尉,主管兵事,这兵曹一事我看就由你先兼着,何如?”
“明公不弃,维本当领命,但这兵曹一职,维倒觉得德玉比维更为适合。”原来这人姓元,名维字子故。元维看了王黎一眼,继续说道,“德玉文武兼备,武艺超群,心思缜密,行事果决,颇有大将之风,明公意下如何?”
张则思索了半晌,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子故所言,本郡征辟德玉再兼我郡兵曹掾一职!德玉,可敢一试?”
貌似就这样被升官了?虽然职位高低、秩禄多少与之前并无差别,可从今日起就已经迈入了掌控兵权的一方大员了。
王黎暗自苦笑了一声,摸了摸鼻头,拱手说道“明公吩咐,黎敢不遵命!”
那元维见王黎应了下来,脸上甚是高兴,转头向张则道“明公,既然德玉已经答应,兵曹那边应无大碍,眼下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如何处置那太平道了。”
“唔!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