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云珏轻声同李熠道，不再像刚才冷淡“是我的人在洛阳做的？”问的是关于张凡的死。

若真是，那折言跑到这要同她不死不休地模样，才有了源头。

“不是，她要跟你的，便不是他们做的。”李熠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又接了一句

“也不是我。”

那，就是别的方面，折言如此费尽心思地对付她，就是为了别的，那张凡与其的意义非同凡响，且在整个过程必当出了力。

转身，云珏朝着折言扬声道“张凡死了，不是我做，信不信随你。”

罢，战场一片寂静，连李熠都没想到云珏会这么直白地朝敌方公布诚信，还带着无比真诚的脸对敌方话。

信不信随你这量谁也不会相信吧。

远处的折言一愣，也没想到云珏会出这么一段话，脸色由黑发白，这次没有搭云珏的话，反倒是脸色阴沉，眼底有着难以挥去的怒火。

最前方、与云珏相隔一段距离的楚帅、郭烨也听见了云珏的这段话，神情虽不至于折言那般恐怖，但眼底的无措也是互相对看。

妹，这是在坦诚布公么？！

云主，这是在挑衅么？！

楚帅和郭烨对视，都想从对方的眼中得知某些讯息，你不是跟在她身边多年、是她的得力干将么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是她大哥、兄长么，自己妹妹是什么品行，难道不清楚！

云珏这边是震惊，折言那便是无比的愤怒。两军对垒，无数拼杀搏斗之下渲染的血意和战意，冲而起，带着无边的怒火，许多人看向云珏的目光是要把她撕碎，然后吞下去。

李熠眼底惊讶，伸手轻轻拉扯了下云珏的衣角，面露沉思道“你打算把他激怒，然后一举拿下战斗么？”

“不我只是为了激怒他。”云珏淡淡地开口。

——单纯激怒？!李熠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珏。

他杀了自己这么多人，云珏不会轻易放过他，冲着这一点，张凡身死的消息简直就是一剂催化剂，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

李熠又拉了拉云珏的一角，真诚道“眼下我们占优势，但这么打下去死伤也不会，不如跟我一起退回南郡，折言此次出兵仓促，未能料到会行军至南郡，再等上半月，他不退，便是死期。”

“况且，你哥哥从昌北一路至此，其身后一直跟随至茨人必然心力交瘁，打仗最怕自己拿不稳刀。”云珏眼神一暗，李熠的话到她的心上，实际情况不允许她坚持长久的战斗。

身心俱疲的将士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场，与折言的争斗必定是一场拉锯战，再面临长时间而地奔波、几次的伏击和拼杀，支撑不住、拿刀的的手还能握稳么！

刀落，人死。

瞧着郭烨还在前方维持着跟楚帅的姿势，即使累了、受伤了、站不动了，他怕也不会退了吧。

云珏闭上眼睛，摇摇头，拒绝了李熠的提议，尽管他的建议是最好的办法，但她开不了口去跟大哥诉这个提议，他不会同意的。

他宁愿死在这里。一开始大哥确定要转变方向，吸引折言的目光由汉中转向南郡时，就已经决定了。

李熠左手握住了剑柄，他知晓这个提议不一定会成功，那么剩下来的他也一同望向折言的身影。

一时间，几乎所有饶目光都投注在折言的身上，那一道道视线、目光带着不同的含意，有想让他死的，有恨他的，有好奇打量试探，也有静静地望着她然后沉默的。

勾笑，折言突然发现自己这么被人注视的火热，倒有些不自在，他偏视与郭烨、云珏的视线对上，平静沉默的视线让折言忍不住想要去打破，打破云珏眼底的平静，激起波浪。

场面又一度恢复到刚开始情况，双反一言不发，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注视着对方的所有人。云珏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