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手端着米饭碗,一手抓着根大葱的平头男人先是盯着荆棘战士看了好一会儿,既而又仰起脑袋望了望他头顶上漏空的天花板,最后又将目光转移回到了荆棘战士身上继续看。
此时的荆棘战士顾不上全身的疼痛,就正面对着那个男人歉疚一笑(虽然他的笑容藏在面覆护甲之下),慌慌张张地解释说道“额……我,我会赔偿你们的……”
“泥系啥麻咯沃意儿?”男人皱起眉头,目光里露出明显的愤怒。
同样换作是谁也不能接受,本正好好吃着饭的,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的什么玩意儿给破坏了,完了还要溅自己一身菜油。
“罗爸,介系啥麻咯东瞎嘛?”旁边那个露着天真童容的孩子,在见到这个身覆元能战甲的荆棘战士后。惊喜得合不拢嘴,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机器人吗?
“我,我是元能战士……”很快,荆棘战士翻身从被自己破坏的食物桌上站起,然后灰溜溜地推门走掉。
留下屋里四个人目光相互对视,满脸犯蒙。
另一边
砰!
“哈!”元素战士纵身从屋顶上跳下,并顺势挥动着元素长刀往下劈斩。
见那刀刃猛地一击砍在异种感染者的半边肩膀,当场就把它的那条胳膊臂给切了下来。
“嗷!”
“哈!”元素战士的攻势丝毫不减,他侧身旋踢,把还在原地嗷嗷疼叫着的异种感染者踹到墙上。
砰!
紧接着,元素战士又动身往前追,伸出手一把从背后掏住异种感染者脖子,顺势给推倒地上。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就在元素战士还想再靠过去抡这只异种感染者两拳时,它由原本还在激烈挣扎着,渐渐变为嘶声微弱、身子蜷缩、一副休眠或是濒死了的状态。
“喀喀。”季岑后背紧贴着墙角。他紧闭着一只眼睛,绷紧着半边脸,咬着臼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幕战斗。
“大概死了。”元素战士卸出原始晶石,把光化变为短刀的元素短刀重新扣回了腰间。最后他才面对季岑,一边走近一边这样说到。
“等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额……用火烧掉它。”季岑见状,忙自个儿地想从地上快速站起,然而却力不从心,浑身上下都疼的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我也是这样想的。”元素战士与季岑促促讨论着,该如何处理身后的那只异种感染者尸体的问题。他走到季岑面前,伸出手掌。
“……谢谢。”虽然这不是什么面不面子的问题,但是对于季岑来说,元素战士的这样举动还是挺令自己感到伤心的。
n组织完全是个错误,可那年却也不是迫不得已的原因导致?反观他们的经历就像是绵延起伏,一望不到尽头山脉。要么跌入谷底,要么攀上顶峰;从哪里倒下,再从哪里重新站起。
噌――噌――噌――噌――
[元素战甲幻化解除]
“不客气。”清塘陨锋神态庄重地看着季岑,嘴唇迟疑了半天后才说。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太阳的余晖洒在空荡的娜扎维亚小镇长街,两个人模糊的影子在夕阳下告别。
“少浩哥,你路上要小心……”杜潇煦站在徐少浩的面前,伸手帮他拂正领子。然后抬起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啊,放心吧。”徐少浩冲她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转变的笑容,随后就戴上头盔,一步跨坐上摩托车。
恍惚间,杂货店门口旁边的台阶上,正坐着“就大葱吃馒头”的清塘陨锋。夕阳的光芒洒在他淡然的脸庞,让他不得不把眼睛眯紧成一条缝儿地往前瞅望。
季岑就站在门口的另一边。他站正身子,捏了捏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半边肩膀。
“吧唧,吧唧。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