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最强的异种感染者!阿――”
咿咿呀呀,就如婴儿在嚎哭般的声音,威慑的令被打在悬崖坡低下的这两名元能战士,不敢再跳上去在公路上和它打近战。
“完了!那东西已经成精啦!额……可恶……”涤纶战士攥起气的直抖的拳头,他白色的眼眶直盯往上看,一刻也不敢往别处挪。
“怎么办,要不我们再――”身后的纤维战士从水洼里捡起来自己的激光双刀,抬腿往前踉跄了一步站。
赫斯尔的眼睛垂然一斜,它望着悬崖坡低下的这两个明显已不撑劲的元能战士,呵呵地发出狂笑声。
它忽地转身,疾步逃离。
……
望着那只异种感染者乘风逃离开,冲往希尔城去一闪一闪的影子,让涤纶战士深陷犹豫的难下决定起来。
他提着心脏,不敢想象希尔城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队长,我们要赶快追上去啊。不然,那后果绝对……”
“住嘴!我们鸠鸣山营地有规定,不能踏足到城市……”涤纶战士半扭着头,当即否决地向纤维战士争辩说到。
“难道我们身为元能战士,就任它?”纤维战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时语塞。
“那个家伙,我是绝不会让它逃掉了。”
……
早晨六点左右,天色还蒙黑的一片。
太阳刚从希望雪山的山顶后头露出一个小角,偷偷瞄着疮痍的大地。光芒微弱的照射着,让天边长排的云朵都被染成铁烙般金黄。
江宁雪在这时就已经起床收拾完,然后背着小包就离开了她居住的房间,出门沿着人行道走往昨天工作的地方去。
经过昨天白天发生的那起事件后,江宁雪就不太确定还能不能再呆在那儿继续工作。于是她今天就抱着侥幸心理,再回去看看情况。
江宁雪沿着空荡荡的人形道,一个人走的很快,快到都忽略了旁边拐角的狭窄胡同道里,斗冬和晨展林两人正在窃窃的监视她。
晨展林机灵地快速把半个脑袋往外探,却被斗冬给一巴掌抓回。
“哎呀,你干嘛……”晨展林捉急似的把脑袋从斗冬的手掌里挣脱起来,然后还一脸犯蒙、困惑不解地朝他直瞅。
“嘘。”斗冬把食指立在嘴唇边,意思告诉晨展林不要鲁莽去行事。
“斗冬,我们都监视了她一整晚,她到底哪里不对了?”晨展林摊开手掌,他微微歪着脑袋,把昨天被陈欣扇肿的那一边挡住。
“晚上她要睡觉,所以才没露出马脚。”斗冬呼了一口气。他把背倚在掉了皮的、搁人肩膀不舒服的石墙上,然后再把手臂抱起来看着他说。
“什么,”晨展林几乎是发出了鹅嗓声。“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一晚上?”
“也不算是白等,”斗冬故意避开晨展林怀疑直视他的目光,把眼睛往上抬看屋檐。“我只有预感……”
“什么预感?”晨展林语气激动,急而问到。
“啊,现在说不上来。”
“既然说不上来,那肯定就是你看错了。”晨展林咧了一下嘴,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把手臂抱起来,用同样的态度冲着斗冬,话锋一转地直问“江宁雪她怎么可能会是异种?”
“我亲眼所见,朋友。”斗冬肯定地解释说。
“别叫我朋友。”晨展林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怪怪的。你还是直接叫我……展林吧?”
斗冬把眼睛垂下来,嘴唇上流露着那抹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他把手掌自然的搭到晨展林的肩膀上,然后把脑袋往下沉。
“怎么了?”晨展林谨慎地问斗冬一句。他把眼珠子睁大地瞪着他,头戴的船夫帽上的乱线团子,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