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彼此会意地一笑,不再说话。
邹记的正堂中,邹正生与掌柜李周成正在愁眉苦脸的叹息着。
李周成枯坐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东家,我觉得咱与贺记联合,是个吃亏的买卖啊。今天下午柳记一下子把价格提到了七十文。而现在零售价才七十八文,加上各种费用咱们就亏本了。”
“是啊,到如今我后悔跟贺培佳这个老东西联合。赢了他得利,还是周村的老大,输了咱们受牵连。无论输赢咱们得利都不大,除了多赚几千两银子之外,仍旧是在周村老二的位子上。”邹正生懊恼的说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明天还跟着涨价吗?”李周成看着东家如此态度,小心地问道。
邹正生犹豫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反而问李掌柜“咱们屯了多少棉纱了?”
“差不多一万石了,六万多两银子压在棉纱里了。”李掌柜的担扰着说道。
“知道贺家屯了多少棉纱吗?”
“没个准数,估计有两万担吧?”李掌柜估摸着答道。
“都不少了,按往年这么多棉纱够卖半年多的。哎!这是何苦呢!”邹正生叹息道,想了半天又说道“不能再涨了。明天不再涨了,就维持在七十二文这个价格上。”
“要是贺家还要咱们跟着呢?”
“告诉他们,咱没银子了,不能再跟了。让他与柳家打去吧!”邹正生颓然说道。
李周成担扰道“东家,这么做不妥啊。这样首先把贺家得罪了,柳家也未必领情。到最后两家无论谁赢,咱都不落好,这样咱们就彻底孤立了。”
邹正生脑中一闪,兴奋地说道“我感觉,到最后还可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说不定咱趁机做大!”
“东家有主意了?”李周成看到东家脸上表情发生了变化,也兴奋地问道。
邹正生神秘的说道“我们可以这样……”
第二天,店铺一开门柳家率先挂出棉纱七十五文的牌子。
紧接着,贺家挂出了七十七文牌子,而邹记也紧跟着挂出七十七文的牌子。但是邹记虽然挂出了牌子,伙计收购棉纱并不积极,而且还非常挑剔,对质量做求严得离谱,一整天也没有收了多少棉纱,而柳记更差,几乎一整天就没有收到棉纱。
第三天,柳记涨到七十八文,紧跟着贺记涨到八十文,而邹记也跟着涨到八十文。
第三天,情况发生了变化,青州周记在周村的布庄也宣布收棉纱,而且一上来就挂出八十五文的收购价。这个消息一出来,整个市场一片哗然。
棉花街上,一个店铺里面几个伙计凑在一起议论
“青州周记也开始收棉纱?”一个店铺的伙计惊叫道。
“是啊,周家可是青州首富,实力比贺家强了不少。”
“今年这是怎么了,一开春棉纱价格直线上涨。”
“还不知道吧?”其中一个伙计神秘地说“听说莒州何家镇建了一个很大纺织厂,何家与柳家签了供应棉纱折合约,这一下贺家与邹家不愿意了。为了争夺这个大客户,两家就联合起来对付柳家,让柳家收不到棉纱。”
“噢……我明白了,莒州何家与青州周家是姻亲关系。肯定是柳家供不上货,周家就下手了。”
“肯定是这么回事!”
“说这次谁家能赢?”
“这不好说,周家虽说实力强大,但在周村没有多少棉纱老客户,当地作坊未必买帐,而贺家是在棉纱行业经营多年,人脉广泛。”那位爆料的伙计说道。
“嗨!咱管那么多干啥,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就行了。”
当贺记的顾掌柜听到周记在高价收棉纱的消息时,心中吓得咯噔一下。青州周记的实力可不是贺家能比的,这个时候他们加入进来,可不是个好兆头。到了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