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的就只有他了。”
经过梁文惠这么一提醒,梁文盛马上想起来了,当时这个件事确实让陆家吃了一个很大的亏。莫非是因为这事得罪了陆家?说起这事还与周家何家都有关系,在当时的竞拍土地中,陆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土地,可以说既丢了面子,又赔了银子,陆家肯定怀恨在心。陆家大公子在周记百货怒砸镜子就足以表现出他的态度,很明显是公然撕破脸了。
理清楚了这一点,他赶紧派人去请何志远来衙门一起商量此事。
当梁文盛把这件事的所思所想,对说何志远说明白后,何志远马上也想到此事必定是陆家所为。心中想道这次的事情如果让陆家得逞,梁大人必然会被解职。这些盐商能量大的很,要是在朝中一番操作换上他们的人,何家镇的筑城之事必然会受到影响,到那时如果成了烂尾工程,那些买到地的商家必定要求还地退银子,那个时候银子已经花了大半,周家与何家即使能退还一部分,也必然元气大伤,其他的商家还不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于是他十分肯定地说道:“梁大人,此事必定是陆家所为。这些大盐商哪一个不是与盐司衙门有着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这次一定是陆家买通了盐司衙门,然后背后下黑手。明面是冲着庄同知和季司吏,暗地里是针对大人您。我相信盐司衙门弹劾大人的奏章已经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了,他们就是想让你下台。”
梁文盛说道:“这一层我也想到了,他们最多参我一个用人失察的罪名。现在的关键是明明知道他们是在陷害,但却找不到证据。”
“大人,我觉得不管怎样先去淮安,见一见咱们的人,要找证据也需要从那里入手。还有那二十万石粮食也要先运回来,南方潮气大,放时间长了这粮食就发霉变质了,受损失的还是我们。”何志远提醒道。
“是啊,必须先去一趟淮安。哎!现在的关键是若大的州衙内派不出合适的人去与之交涉。”梁文盛确实派不出合适的人去淮安交涉,按道理说,刑房司吏去交涉最
为合适,但此人是个见风使舵的吏员,现在看着梁文盛要倒霉,他背后说不定使什么坏呢,让他去梁文盛一百个不放心。
何志远看他为难的样子,知道衙门中这些胥吏的尿性,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着为他去卖力,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说道:“大人,还是我去一趟吧。大人写封信我带去,要是南直隶那边大人有熟人的话,也最好带封信过去,看能不能先把粮食和人带回来。”
梁文盛听说他要去,要论办事的能力他倒是不怀疑,但从外貌看太年轻了,盐司的人未必会看得起他,于是说道:“你和文惠一起去吧,两个人还有个照应。要说熟人,倒是有一个。南京户部员外郎林大人与我是朋友,我写信请他出面,就是不知道盐司衙门给不给林大人这个面子了。”
梁文盛知道南京户部也算有点实权,但员外郎是一个五官,盐司衙门的都运使是从三,即使同知也是四,这些级高而又有实权的大员们,未必能给一个五的员外郎面子,但总得要试一试才知道。
何志远知道梁文盛这是担心自己年轻太小,人家会轻视他。觉得和他的长随一起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所以也就同意了梁大人的意见。接着他又提醒道:“大人,这事其实也可以和沂水凌知县知会一声,现在他的十万石粮食也被扣着呢,他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梁文盛经他一提醒,大悟地说:“嗯,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凌知县是通州人,又是进士出身,对京城地面肯定比我们熟悉,想必认识一些京城大员,即使不指望他们出力,探听一些消息也是好的。而且他现在还指望我们的三十万两银子呢,要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他到嘴的肥肉就要丢了,一定会着急。”
何志远考虑一会又说道:“